沈長卿緊緊地跟在厲淨琛身後,雙眼緊緊盯著地上的那根鋼管,手指漸漸攢緊,她不可以連累厲淨琛,她要反抗。
“回來!”
沈長卿撲向鋼管的那一刻,身後傳來厲淨琛怒吼,還伴隨著其他人的慘叫。
隻是剛剛拿起沉重的武器,一麵寒光凜凜的刀刃已經近在眼前,她怔怔地看著就要砍在自己身上的刀,根本已經來不及躲閃。
“小心......嗯!”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撲過來將沈長卿緊緊護在懷裏,頭頂上傳來一聲悶哼。
厲淨琛及時趕過來,狠狠地在那男人的大腿上來了一刀,而就在這時,張良帶著人急忙趕到,警察隨後來了,沒有受傷的歹徒一個也沒有跑掉。
“......陸銘?陸銘,你沒事吧?”沈長卿看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陸銘,心中對他的歉意更加濃重,“傻子,你怎麼這麼傻。”
那一刀徑直砍在他的肩胛骨處,看起出來傷口很深,血還在成股地往下湧。
“別怕,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厲淨琛站在沈長卿身後,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目光沉寂而複雜,右手臂上麵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但他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先生,這些人怎麼處置?”張良走上來問道。
“查查是誰叫他們來的。”冷峻的臉龐此刻因為失血帶著幾分蒼白,深邃的眸子裏麵卻湧起了暗如夜色的怒意。
“是!”張良冷著臉看了眼警官,“先生說了,先去審問。”
大概十分鍾後,救護車才過來,陸銘被護士抬進車裏,沈長卿死活都要跟上去,看著揚長而去的救護車,厲淨琛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片混亂之中,沈長卿一臉心疼地問他,痛嗎?
當然痛,又怎可能不會痛。
“開車跟上。”他冷冷地對張良說。
一行人去了醫院,陸銘進了手術室,她和厲淨琛在外麵等著。
手術室外麵的走廊一排清冷,每次隻要一想起這裏幾乎每天都有人失去生命,沈長卿就下意識地抵抗,她突然聞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目光尋找下去,一下就看見了厲淨琛手臂上的的傷口。
剛剛因為陸銘的事情,她竟然忘記厲淨琛也受傷了。
“三哥,我這就叫護士來給你包紮。”她急急地起身往外麵走去。
“不用。”厲淨琛聲音清冷,沒有一絲起伏,深邃的五官此刻布滿冰霜,長腿邁開往外麵走去,超過了沈長卿,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三哥,三哥你等等我,傷口會發炎的!”沈長卿心上著急,急急忙忙地要追上去,她怎麼感覺厲淨琛在生氣?
怎麼還聞到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子淡淡的酸味呢。
她低頭思索著,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
而不遠處,正大步往前走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眉頭微蹙,身上寒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