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凱?”厲淨琛陰鬱的眸子中閃過幾分意外,隨手接過喜帖來翻了兩下。
目光頓在新娘和新郎的名字上麵。
新郎:傅元凱。
新娘:顏漠漠。
顏漠漠?
“是的,傅導還說,如果您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不去。”林文回答。
林文是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當初張良為厲淨琛找助手的時候,一眼便相中了林文身上這股子清楚的活力,再加上他辦事也謹慎,就選了他。
這五年來,厲淨琛終日鬱鬱寡歡,經常自己一個人一待就是一天,平時經常走冷淡風格的他,這幾年來倒是很喜歡穿身上這件粉色的兔子裝。
現在都洗的發白了,也一直穿著。
“我去。”厲淨琛清冷地吐出幾個字。
這些年來,他幾乎已經閉關了,所有的活動從來沒有出席過,但這次是傅元凱大婚,他還欠著傅元凱人情,得還。
“是。”林文也沒有多做異議,隻是點頭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林文對厲淨琛和傅元凱之間的關係總是看透,聽說很早以前,兩人為了一個女人鬧得不可開交,勢不兩立,可是五年前傅元凱差點全身性地毀容,而厲淨琛卻執意讓醫生將自己的皮膚植給了傅元凱。
如今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傅元凱也是一身長袖裹身,聽人說,是因為他脖子以下的皮膚都曾經被移走,如今醜陋不堪,不能見人。
傅元凱和顏漠漠的婚禮在一個星期後,然而這一個星期對於厲淨琛來說,不過是汪洋大海一般平淡的生活中,多出來的一顆小水滴而已。
而樓下,厲淨心早就鬧翻了天。
“張良,你叫我哥下來見我!”厲淨心沒好氣地在沙發上麵坐下,五年過去,她從黑長直變成了大波浪,穿著一身職業套裝,整個人看著都成熟了很多。
“大小姐,厲總說了,不見人。”張良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奈何這對兄妹都是倔脾氣,讓其中一個放棄都談何容易。
“還不見人?他再不出手,厲氏集團就要被葉婉兒這個女人給霸占了,以後厲家就要改姓了!”厲淨心氣得聲音都在顫。
這些年,她原本是一心想往娛樂方麵發展的,但是奈何厲家這些伯伯們對厲氏集團很是覬覦,再加上不少葉婉兒這樣的小人正在打著厲氏集團的注意,可憐她對商業一無所知,竟然苦苦支撐著厲氏集團五年。
好在厲淨心脾性生來霸道,要壓製住地下那些各個比人精還精的員工還算是綽綽有餘。
“這些厲總都知道。”張良臉色訕然,畢竟自己老板理虧。
“他知道?他知道個屁!”厲淨心氣不過,沒忍住爆了粗口。
張良不敢再說話了,隻是拿出手帕來擦著自己額頭上麵的冷汗,反正這大小姐一天來鬧一次,他也早就習慣了。
厲淨心狠狠瞪了張良一眼,厲淨琛在這個別墅的所有門上麵都設了密碼鎖,不是張良和他的指紋的話,根本開不了門,不然她早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