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著，他再說一個字，抽十巴掌。”她收回自己發麻了的手，在空氣中甩了甩，直接不理會葉修成了。
“沈長卿，你.......”
“啪！啪！啪！.......”
沈長卿一邊甩著自己手中的頭發，一邊往厲淨琛的方向走去，這才想起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邊不說話的於於，順便扯上了她的手，一起往那邊走。
“走啦，愣著幹什麼。”
“我......”於於的雙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她怔怔地盯著沈長卿的背影，“剛剛葉婉兒告訴我，我姐是替你去死的。”
聽見這句話，沈長卿的腳步忽地頓住了，她有些機械地轉過頭來，看著於於，眼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所以，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沈長卿怔怔地看著於於，瞬間覺得自己拉著她的手沒有了力氣，無力地從空氣中滑落。
於於，她的最後一個朋友。
“抱歉，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於於眼眶發紅地盯著沈長卿，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往身後走去。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沈長卿故意的，那又怎麼樣？就算是傅元凱告訴了葉婉兒，明葉葉才會死去那又怎麼樣？
她不喜歡明葉葉和沈長卿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事，可是她無法接受兩個隻能留一個的事實。
沈長卿安靜地看著於於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
行啊，既然你們要走，那就都走吧，誰也沒必要留下，我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該走了。”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一件厚重的外套落在她身上，伴隨著厲淨琛清冽的聲音。
沈長卿抬頭，撞見他那算深不見底的眸子。
“我什麼也沒有了，隻剩下你和孩子了。”她聲音嘶啞地說。
“他們會回來的。”厲淨琛摸了摸沈長卿的腦袋，拽著她的手臂往前大步走去，沈長卿沒有反應過來，左腳踩到右腳的鞋帶，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你還可以再蠢一點嗎？”厲淨琛歎氣，一手拎起沈長卿的衣領往車子走去，清冷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沈長卿沒有心情和厲淨琛鬥嘴，敷衍地搖搖頭。
見她這麼敷衍，厲淨琛腳步一頓，大手一鬆，沈長卿大叫一聲，再次掉在了地上。
“我蠢，我蠢行了吧！”沈長卿索性坐在地上，對著厲淨琛不滿地咆哮道。
厲淨琛薄薄的唇抿了一下，這才滿意再次拎起沈長卿，直接將她丟進了副駕駛。
一行人的車子緩緩離開，順著山路蜿蜒而下，沈長卿叫了一個保鏢留下來守著於於，一直到於於的家人來接她，保鏢才開車回家。
回去後，沈長卿和厲淨琛並沒有將葉修成送到警察局，因為現在法院還沒有立案，警方是不會逮捕葉修成的。
至於葉婉兒，他們叫私人醫生來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便直接留在家裏“照顧”了，沈長卿有時間的時候，還經常去看望她。
陪她說說話，順便氣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