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意也跟著笑了,“住得近,所以才能這麼快來。”
“是嗎?”劉良山挑了挑眉,對陳知意的回答不置可否。
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有一個感謝幫忙的由頭——一個女人輕易的就答應了,一個男人無緣無故的邀約,還能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裏,他心裏既是得意於自己的魅力,又是對陳知意如此輕易的上鉤,感到鄙夷。
“上次和陳小姐的聊天很愉快。”
陳知意點點頭,“我也是。”
可能是因為輕視?劉良山並沒有費心的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那就讓他再輕視自己一點好了。
陳知意又附和了對方幾句,看火候差不多了,才話題一轉,低頭撥了撥咖啡勺子,眉間露出了一絲清愁。
劉良山適時的接話,“陳小姐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他並沒有意識到話題的主權已經不動聲色的,轉移到了陳知意手裏,還在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
人都是視覺動物,更何況還有那麼一句老話,“人靠衣裝馬靠鞍”,劉良山雖然心裏知道,這就是個無知的舊式婦女,但陳知意衣著光鮮洋派,長相在他心裏雖然比不上簡容,倒也稱得上是小家碧玉一枚,這樣一個美人兩三麵就對自己仰慕有加,他心裏怎麼能忍住不傲慢自大起來?
陳知意曾經看到過一段話:世人輕我、賤我,反抗不得,你當如何?那就縱他、容他,待到時機成熟,你且看他。
就是現在,反套路即將開始。
聽到劉良山接話後,陳知意輕歎了一聲,“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莫非很為難?”
“是啊,”陳知意作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很歉意似的,“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劉良山還是作出了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臉上的神色還應景的一下子變得冷淡了一點。
這倒是出乎劉良山的預料——她為什麼會突然說出自己已婚?
陳知意仿佛是有些被他冷下來的態度嚇到,不等劉良山回答,再徑直開口,“但是,我們夫妻感情不和,因為我最近發現,唉,我最近發現”
“你最近發現了什麼?”
“發現我丈夫,他似乎和別的女子糾纏不清。”
“還有這樣的事?”劉良山愣了愣,慢了半拍,才換上了應該有的憐惜的表情。
她的丈夫?那不就是蕭肅?至於那個和蕭肅糾纏的女子,莫不就是他的心上人?
劉良山的神色沉了沉,雖然他早就知道,簡容心裏沒有他,隻有那個叫蕭肅的男人,甚至他之所以坐在這裏和陳知意喝咖啡,還是為了能讓心上人得嚐所願。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親耳聽到心上人和別的男人糾纏,饒是他再癡情付出,心裏還是不免感到一陣痛苦。
不,不一定是簡容,萬一是蕭肅為人下流,和其他女子有糾葛呢?
對麵的陳知意還一臉苦澀仿佛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劉良山卻忍不住問,”那你——知道和他糾纏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他想問,但又不大敢問,陳知意覷著他的臉色,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簡容一往情深啊!
然後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暴擊,“具體的名字我不能說,隻能說她姓簡,好像是燕京大學的學生。”
神特麼的不能說!這個沒說,對劉良山而言,和直接指名道姓,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知意臉向上仰了45度,讓自己整個人都顯得很憂傷,“唉,我前幾天還在街角看到,兩人離得挺近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女子傷心的哭了,我丈夫心疼得,差點就上前抱著人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