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人性,你恐怕早就已經餓死了,哪會這麼風風光光的活到現在?”炎天野就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
商業場上的打拚,從來都是人踩人,講感情?講人性?那就得等著別人把你踩死!
“更何況你不應該跟那兩個賤種有所來往,並且你的婚姻對象,也由不得你做決定。”
炎天野此時已經完全擺脫了一個慈父的形態,當他知道秦傲聿回來之後,也自然猜到了他想要回來的目的。
當時就知道那個孽種不能留,但依然沒有下手成功,沒能絕了後患,是他做事最失敗的一次。
炎煜煌知道了沒關係,他是他炎天野的兒子,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所以他應該要站在他這一邊,也必須要站在他這一邊。
炎煜煌聽到他的話,倏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視著淡然坐在座位上,像是在發布命令一般的口吻對他說著話,更加覺著可笑。
“你是在命令我?”他好笑的反問,語氣淬了冰一般,“炎天野,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跟誰在一起,我想跟誰在一起,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我早知道我的父親是你,我寧願餓死也絕對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到現在!”
他一步步走到炎天野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將一雙邪魅的眼睛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似嘲若諷的弧度。
“想決定我的人生以及我的未來,你以為你是誰?”他語帶嘲諷,又像是自嘲,“你不過是頭頂著一個父親的頭銜,有哪一天盡到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嗬!如果說我的父親是你這麼多年給我的錢,似乎更貼切一些,它們好像比你有用處多了。”
如今對炎天野的怨恨又不單純的是他的無情,而是若不是他將他關在家裏那麼多天,要不是因為那場突如其來,讓他倒下的大病,恐怕他也不會錯過樂小米與厲封寒結婚的事情,或許還有能力,去阻止一番。
“你……”炎天野伸手指著近在咫尺的炎煜煌,被他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鐵青。
“我?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哪裏不對了不成?”他冷嘲一聲,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森然且惡狠狠的說道:“你早就說過,你未來的一切都會是我的,可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炎天野,如果你現在不肯將你所有的東西交給我,那麼,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自己奪過來!”
“你……你這個……你這個逆子!”炎天野一拍桌子,一隻手顫抖的指著炎煜煌,顯然被氣的不輕。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剛經過皇騰集團打算進來看看炎天野的顧梓兮一見這陣仗,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趕忙走了過去,將炎天野攙扶住。
“天野,你這是怎麼了?”顧梓兮滿是關切的詢問,與炎天野過大的年齡差距,導致這個場麵看起來,異常的違和,“小煜,你怎麼能這麼氣你爸爸?他最近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你就少惹他一下!”
“顧梓兮,你巴不得他早點死呢吧?”炎煜煌挑了挑眉,一語中的。
別人不知道,他炎煜煌可看的真切而明白,顧梓兮怕是早就覬覦炎家財產很多年了,想方設法的留在炎天野身邊,想要在炎天野死後,將財產都霸占到她自己手裏。
雖然炎天野有兒子,但難免不會被她的枕邊風吹的改變了自己的原則,破例將自己的財產全部都留給她。
她能看上炎天野的唯一一點,無非就是錢。
“你說什麼?”顧梓兮詫異的睜大了雙眼,沒想到厲封寒能將話說的這麼絕,於是趕忙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泫然欲泣道:“天野,你看看你兒子,我這麼多年在你身邊,你也是看到了的,我什麼時候覬覦過你什麼,我盼著你死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年紀輕輕就守寡,我圖什麼?”
“炎煜煌,她是你媽!”
“該死的!”炎煜煌一聽這話,立馬炸了毛,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對著顧梓兮摔了出去,“她顧梓兮算個什麼東西!炎天野,你自己找來的小三,我炎煜煌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杯子砸出去的太過突然,砸出去的速度也異常快,導致顧梓兮根本就沒來得急反應,就被杯子直接砸中了額頭,踉蹌向後兩步被炎天野扶住,額角瞬間冒出了血漬。
“炎煜煌,你簡直太胡鬧!”炎天野劍眉一凜,頗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可炎煜煌卻一點都不懼怕,反而覺著異常有意思。
“你下次再提那兩個字,難保我不會一個手抖直接殺了她。”他伸手攏了攏袖子,嘴角溢出一抹冷嘲,“所以下次說話之前,還是經過腦子思考一下,什麼話該說,什麼人,不該放到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