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總算是在相互較勁,和一方最終繳械投降的情況下完成了。
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正在收拾桌子的亦舒,看著她一會兒彎腰,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前壓的。
盛淮南的胸口激蕩,該死!渾身立即滾燙如火!
“該死。”盛淮南低咒了一聲。
蹭的一下子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
“幹嘛?”
“衝冷水澡。”
“不是剛洗完澡嗎?”這人怎麼就不能消停一下啊,這才剛收拾完,他又想出什麼幺蛾子折騰她呢。
“這次的不一樣。”
“洗澡有什麼一樣不一樣的啊,行啦,你也累了一天了,兩隻手還受著傷呢,還是早點上床睡覺啊,早睡早起,傷才能還得快啊,還是快點睡吧。”
亦舒伸手固定住盛淮南的腰,將他往床邊帶,邊走嘴裏還不斷地吐出睡字。
快到床邊的時候,盛淮邪笑著朝後勾起一條腿,想要絆倒亦舒,趁著她身體往前撲的時候,他身形一閃,然後直接壓上去。
隻是,他的叫才勾起,亦舒已經先於他放了手,朝著門邊走過去。
“死女人,你要幹嘛去?”帶著那種極度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怒氣。
“這裏隻有一張床。”亦舒陳述一個事實。
“所以呢?”盛淮南黑著臉問。
“我覺得我應該還是回家睡。”
“想得倒美,自己欠下的債你想要讓誰幫你還啊?”
“什麼債?”亦舒不解的問。
“你!”盛淮南閉著眼順了順氣,“我的雙手是因為誰才斷掉的?我的火是誰挑起來的?”
“關我什麼事?”
看來想跟一個單蠢的女人講道理是沒辦法講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哪兒也別想去,過來關燈,睡覺。”
“上不上來?”
盛淮南看著地上用被子裹成一團的女人,最後再度問道。
“不要。”
“好。”盛淮南點了點頭,最後再度使出殺手鐧,“保鏢。”
“你又想幹嗎?”亦舒今天被打壓隻要一聽到保鏢兩個字,她就感覺頭皮發麻,心肝亂顫,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一般。
她現在的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重一般,一直的往下垂,她真的是沒力氣跟他鬥了。
盛淮南就像是沒看到她一般,直接吩咐道,“撒點水到地上,幹死了。”
“喂,盛淮南灑了水你叫我怎麼睡啊?”亦舒噌的一下火氣竄上來了,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可以選擇睡床上。”
“我才不要跟你這個禽獸一起睡呢。”
“亦舒小姐,麻煩您把被子挪一下。”保鏢拿著一個盛滿水的水盆。
亦舒不好為難保鏢,隻好乖乖地卷著被子抱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盛淮南,抱著被子窩到了那張小沙發椅上。
明明下午她醒過來的時候,還看到房間裏放著沙發的,可是她從浴室裏一出來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肯定是他故意吩咐的。
故意的那個男人舉著雙臂在那張大size的床上滾來滾去,不時地發出感歎,“嗯,這床單可真香啊,這床墊可真柔軟啊,這枕頭……”
殊不知他此刻的姿勢有多麼的滑稽好像。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亦舒用兩隻手塞住耳朵眼兒,自我催眠著。
不一會兒,還真就這樣窩在一張小小的椅子上給睡著了。
盛淮南在床上講了一大串居然沒有聽到回應,這才下了床走到沙發椅邊,發現亦舒一見抱著被子,頭歪到一邊睡著了。
時不時地還吧唧一下嘴巴,不時發出聲音。
盛淮南嫌棄地撇了撇嘴,嫌棄道,“還真是個豬。”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的雙眸中溢著滿滿的寵溺。
“把她抱到床上來。”
“是。”
“隔著被子。”
“哦。”
早晨,亦舒是因為肚子餓的咕咕叫大腦這才慢慢的清明過來,可是雙眸還是緊閉著,抗拒起床,以往她都是要在母親的三請四請下,這才好不容易從床上拔起來的。
可是今天為什麼到現在她媽媽還沒叫她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