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拿著一顆蛋,閉著眼睛,腦海中開始努力回憶母親打蛋的樣子。
在流理台上用力一敲,蛋瞬間在她的熊掌下被碾壓成醬。
再拿一顆,輕輕一敲,隻有細微的裂縫,亦舒大拇指用力往裏麵一按,還未來得及往碗的方向移動,雞蛋華麗麗地砸在了她的腳邊。
“就連你們也欺負我是吧?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們。”
亦舒又拿著雞蛋連續敲了幾顆,叉著腰對著小廚房內那裏一堆,這裏一堆蛋液,亦舒最後下了一個定論。
“煮菜還真的是堪比造原子彈啊,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搞的定的。”
看著空空如野的冰箱架子上,再拉長著脖子朝著廚房門口外看了看。
亦舒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覺得其實母雞下這麼蛋其實也是挺辛苦的,而且吧中國最近不是提倡節約美嗎?
所以,“在每個蛋上麵稍微刮一點幹淨的部分過來,這樣的事情應該也是可行的吧。
亦舒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
拿著調羹,將蛋液一點點地收集到了碗裏麵,看著有滿滿的一小碗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開火,將蛋液全部都倒進了鍋裏,蓋上鍋蓋。
心想著,罪證應該要先銷毀了,亦舒又拿著抹布將那些散在廚房內各處的蛋液一點點的清理幹淨。
“唉?怎麼一股焦味兒啊?”亦舒感到奇怪。
突然,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呀,我的煎蛋。”
忙甩掉手上的抹布跑去一把將鍋蓋掀了起來,“啊~~燙燙燙燙。”
“哐啷——”
“謀殺啊?”
鍋蓋朝著盛淮南直直地飛了過來,所幸他反應夠快,身形一閃,鍋蓋擦過他受傷的手臂險險地落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個來回,這才擺動著停了下來。
盛淮南盯著那足以可以讓他毀容的武器好一會兒後,這才算是驚魂未定地轉眸看向亦舒。
“就這麼不願意給我做飯?不願意做就別做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著給我做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盛淮南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著一般的難受。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對別的女人來說是莫大榮譽的時候,而她卻像是在受罪一般,用她自己的方式在抗議。
手上傳來的燙傷本就讓亦舒心有委屈,沒聽到安慰也就算了,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那裏說什麼風涼話啊。
“是,我給誰做也不願意給你這樣的人做,誰愛作誰做去,我還不稀罕呢。”
亦舒的話就像是在盛淮南的頭頂上加了一把火,一大步跨到亦舒的麵前,直直地將亦舒逼到了自己與流理台之間,“說,你願意給誰做?”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給我未來的老公做啦。”亦舒梗著喉,揚著頭跟盛淮南杠上了。
盛淮南薄眯著雙眸,聲音就像是被裹了寒冰,透著危險的意味,“哈,未老老公,就你這樣的你以為誰還會願意娶你嗎?”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而且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