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盛淮南的聲音清淺,就像是剛才不快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想。”亦舒也堅持著。
“如果不想我把昨天的電話繼續下去,就給我乖一點。”
亦舒當然是知道盛淮南說的是哪通電話了。
隨隨便便的一個電話就可以將別人家努力了一輩子的基業毀於一旦,亦舒是不想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再這樣受製於盛淮南了。
若是她在懦弱的話,隻會讓她跟他之間的關係更加的不明不白。
她不想要秦鬆誤會,更加不願意讓顏可知道這一切。
“是不是我求你,也無濟於事?”
“……”盛淮南黑眸幽邃如無邊無際的大海,像是隨時都會把她給吸附進去,然後淹沒吞噬。
“既然這樣,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談談,我相信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些誤會的。”
“……”
是啊,誤會。
他的誤會就是覺得自己是個無心之人,他的誤會就是他會遊戲人間一輩子,他的誤會就是她絕對不會入他的眼,他的誤會就是任何一個女人隻要他勾勾手指都會對他趨之如騖。
然而,他發現他錯了。
而且是錯得離譜。
他在不經意間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有心之人,卻不經意間將它丟失了,等到他想要找回的時候,才發現那人並沒有捧著他的心在原地等他,反而是避之如蟻。
“我想說你的特別照顧也許對別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你想告訴我,對你卻不是?”盛淮南感覺連啟唇都需要花費上很大的力氣。
是,一直都是。
隻是有些人注定不在一個世界,若是生生地捆綁到了一起,那也隻會是讓自己和周圍的人全都跟著痛苦,那麼又何必呢。
亦舒抿了抿唇,說出了違心的話,“對,這對我來說更是一種困擾。”
“嗬,嗬,你說困擾?”盛淮南冷哼出聲,就像是蠟燭的燈芯被人突然抽掉了一般,身體一點點地失去了熱度。
盛淮南多想說,亦舒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就你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長壞了的歪脖樹,居然不感恩戴德,居然還對他嫌棄有加。
憑什麼?
她到底憑什麼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可是此刻,他真的說不出。
他怕自己說了,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延續了。
他真的很想笑,原來他盛淮南有一天居然也會卑微到這種程度。
“亦舒,就像你說的,我們都已經不是在校園裏的青澀男女了,誰還會像過去那樣保守地將第一次留給自己的另一半呢,所以這並不能夠成為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決心。”
亦舒怔住了,她沒想到盛淮南居然會對她說出這番話。
驟然間,一股莫名地怒意像是閃電一般毫無預警地襲上心頭。
“盛先生,你憑什麼覺得你說出這樣的話,所有的人都會對你俯首稱臣呢?你以為自己是誰?是神?是王?”
“哼,您是不是自視甚高了一些?我不是顏可,也不是朱太太,更不是其他的任何以為將您奉為男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