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不變的冰山氣息,讓這裏的人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
在他的氣勢下泰然自若的,除了那寥寥三人之外,再無旁人。
一念之間,毀滅,亦或重生。
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袛。
宋思言也看到了那張冰冷的臉龐,她的心,徹底被安全感所包圍。
他來了。
陸景珩。
周身那帶著刺一般的氣息悄然消散,看著他,她的心開始莫名的柔軟。
有他在的地方,她似乎永遠不必那樣堅強。
但,她沒叫他,隻是定定的透過人群,直視著他的眸子。
“有意思。”
墨少霆明顯感受到宋思言身上氣息的變化,饒有興趣的眯起了眼眸。
上一刻,她還彪悍的像是叢林中被侵犯領土的母豹子,凶悍的維護自己的尊嚴。
哪怕是對上唐暖這樣的瘋女人,她也絲毫沒有後退。
可當她對上陸景珩,周身的刺,仿佛都在瞬間消散。
這樣的她,很純,很軟,讓人想到了眼眶濕潤的娃娃,委屈的想要把她抱緊在懷中。
隻有憐愛,沒有任何別的褻瀆念頭。
陸景珩也看到了那在二樓窗台邊僵持著的兩個女人,一站一跪,但都仰著臉看他。
跪在地上的,是唐暖。
看清楚了那張臉,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哼,我未婚夫來了,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野貨。”
注意到他臉色上的變化,唐暖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看這次你還有什麼好囂張的。”
唐暖的聲音,宋思言並沒有聽在耳中。
她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他。
陸景珩一步步的走到她們兩人的身邊,少許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兩厘米左右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了,但周邊還帶著血絲。
一看,就是剛剛愈合的。
他的動作雖然很輕柔,可這樣滑過那剛剛愈合的傷口,還是讓宋思言吸著冷氣後退。
真的很痛。
“誰傷了你?”
許久,陸景珩沉默著放下了手,聲音低沉而清冷,“這到底怎麼回事?”
“喏。”
宋思言沉默了下,用下巴示意了下身下被她壓著的唐暖,“她弄的,我也沒吃虧。”
剛才那一腳,她已經還了不少了。
話音落地,天旋地轉之間,男人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將她整個籠罩。
眨了眨眼,宋思言這才看清,自己被他強行拉到了懷中。
失去了挾製,唐暖迅速從地上起身,看著那靠在陸景珩懷中的宋思言,眼中怒火中燒。
“陸景珩,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未婚妻?”
她掐著腰大聲喊道,眼神怨毒,臉龐扭曲,“我才是你的女人,你怎麼能夠摟著這個狐狸精?”
說完,她上前就想將宋思言從他懷中拽出來。
但,她的手還沒碰到宋思言,陸景珩便冰冷的將她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唐暖忍不住踉蹌後退了幾步,才靠著窗台站穩。
“我從沒承認過,你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