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不髒啊,快扔了,你這個鄉下人,趕緊滾出去。"
"啪。"
一個麻布袋被從房門裏扔到了別墅門口,裏麵裝的玉米,土豆等農副產品撒了一地。
一個頭發花白的農村中年婦女低著頭,羞愧的站在門口。
"親家,您別生氣,我走,我馬上走。"
穿著高開叉旗袍,三十來歲的美豔女人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鄉下人,可真是下賤,徐強那個小雜種厚著臉入贅我們家,你個農村老婆子也跑來攀親戚,誰是你親家,滾一邊去,免得讓別人看見,辱沒了我林家的門楣。"
中年農村婦女抹了眼角屈辱的淚水,咬著嘴唇,趴在地上收攏著散落在地上的農副產品。
"媽,你怎麼來了。"
出去買菜的上門女婿徐強看到忽然出現的母親,十分意外。
徐強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身上綁著圍裙,手裏提著菜,像是個小媳婦一樣,今天早上挨了小姨子林琪一巴掌,這會印子還在。
"娃呀,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母親吳霞抱著徐強,哭了起來。
"媽,沒事兒,我沒事兒的。"
徐強極力爭辯著,但是委屈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切,丟人現眼,要哭回你鄉下老家哭去,別髒了我家大門口,趕緊滾蛋。"
嶽母柳媚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和不屑。
"走,兒子,咱們不受他們這委屈,和媽回鄉下去,就算是種一輩子地也行。"
吳霞拉著徐強的手要走,徐強一動不動。
"嗬嗬。"
小姨子林琪冷笑著,陰陽怪氣的說道。
"農村老大媽,你還不知道吧,三年前,他可不隻是簡單的入贅我林家,而是將自己賣給了林家,你以為你家老頭子的墓地是怎麼來的,八萬塊呢,你自家有多少錢,你不清楚?"
"現在徐強的賣身契還在我大姐手裏,哼,他走不了,你自己還是早點回村上去吧,徐強這個廢物還要留在我們家當牛做馬,洗衣做飯呢。"
"唉,一個大男人,連給自己老爸買塊墓地都買不起,落得個賣身葬父,可笑。"
"嗬嗬嗬……"
一群人冷笑連連,看向徐強的眼神越發輕視鄙夷。
"什麼?"
母親吳霞如遭雷擊,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媽,媽……"
徐強急的大喊大叫。
"救護車,幫我叫救護車。"
"切,關我們屁事,要死死遠點,別髒了我們家的地,真是晦氣。"
嶽母柳媚毫不留情的將門關住。
……
一個小時後,徐強跪在青山市醫院的重症病房病床前,痛哭流涕。
"哭有什麼用,還是趕快準備醫藥費吧。"
"你媽這是長期積勞成疾,已經到了肝癌中期了,你要是能湊夠三十萬塊錢動手術的話,或許你媽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病房裏站著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年輕護士出言勸慰。
而另外一個小護士則是滿目鄙夷,搖頭諷刺說道。
"小美,這個窮小子連今天八千多的醫療急救費都沒有交呢,你讓他去哪裏再找三十萬,你看他那寒酸樣,一身衣服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塊,他要是能湊齊三十萬塊豬都能上樹,我就奇了怪了,林瑩那樣的大美人兒,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廢物?"
林瑩,青山市一個不小的世家大小姐,長相更是傾國傾城,名牌大學碩士畢業,現任青山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徐強,窮小子一個,高中畢業,家徒四壁,三年前,父親因意外去世,為了給父親買墓地,賤賣自己,入贅林家,轟動了青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