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的葬禮比較簡單,沒有賓客送別沒有神父主持,隻有蕭承、強子還有大炮等另外六個兄弟,大夥兒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比較正式的黑色西服,但每個人穿上了黑色的衣服,強子表現得最為莊重,甚至特意穿上了一條黑色內褲表示自己的虔誠。
一幫人神情肅穆,強子將蟋蟀的骨灰交給蕭承,又他將蟋蟀骨灰放進墳墓。接著蕭承帶頭在墳墓前開始插香放水果擺開其他一些點心之類,蕭承帶頭磕了頭之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自覺地站立成兩排,強子拎著挎包神情莊重地跪倒在蟋蟀墳前,表情嚴肅得拉開包拉鏈,將李東的腦袋拿了出來擺在正中央。
強子點燃了黃紙,然後一邊叩頭一邊說道:“大哥,你的仇已經報了,我,還有橙子,還有大炮所有兄弟都沒事,那些離開的膽小鬼窩囊廢我們也不在乎。老大,你安心走吧,將來的日子有橙子帶領我們,我想兄弟們都會好起來的。”
強子站了起來,將一束香遞給了蕭承:“橙子,再給大哥上次香吧。”
蕭承不是白癡,自然聽得懂強子在蟋蟀墳前說的這番話,他手上這束香是有用意的,蕭承接過了這束香等於是接受了新老大的位置。
蕭承不是沒想過帶著這幫兄弟東山再起,當日在殯儀館,他看著強子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就有了這個念頭,可是現在強子真正提起這件事蕭承又有了幾分遲疑,這太突然了。
“這是大家的意思,你身手最好,魄力也最大,光是割了李東的腦袋拿過來給老大祭祀這點所有兄弟都服你,弟兄們都相信跟著你能夠混出名堂。”強子又朝前邁近幾步。
話說到這份上,蕭承覺得自己還要推辭,就顯得有點虛偽了,明明自己心中就是如此想的卻還要推脫說沒興趣,這種人蕭承最鄙視,他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一幫弟兄,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高調統一的肯定,再望了一眼強子,蕭承點點頭接過了香。
點著香,蕭承在蟋蟀墳前莊重地叩拜了幾下,然後將手高舉到額前,對著蟋蟀的墓碑表情肅穆道:“蟋蟀哥你一路走好,今天站在這裏的人都是蕭承的兄弟,從今天開始隻要我蕭承還有一天活著,我就不會讓我的兄弟受苦;隻要我蕭承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我的兄弟受欺負!”
蕭承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熱淚盈眶,紛紛感覺自己似乎又找到了方向,又找到了依靠。
“橙子哥,不好,有人堵上來了。”
大炮的新稱謂讓蕭承短時間有點接受不了,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一撥黑衣人所吸引,對方浩浩蕩蕩肯定超過五十人,正對著蕭承所站的方向走過來,走最前頭那人一臉凶悍,手臂上還纏著紗布,赫然就是被蕭承打殘進醫院的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