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郭婷婷的病房門口站了兩排彪形大漢。

時夏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攔下。

“時小姐,季部長吩咐了,不能放您進去。”

她了然,原來人是季子驍安排的,大概他早已經給郭婷婷洗了一遍腦,難怪她會反咬自己一口。

時夏氣不過,使出渾身解數要去敲門。

裏麵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季子驍看見時夏,嘴角輕輕挑了挑。

時夏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季子驍!”

對方好整以暇的看著被鉗住雙臂的時夏,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諷。

“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什麼時候勾搭上了邵景淮?”

時夏動作一頓,她看著季子驍那神色,分明是把他被調查的事情推到了自己頭上。

她咬牙,“季子驍,你無恥!”

男人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眯,他想了想。

“彼此彼此,時夏,我們倆誰也別看不起誰。”

他示意保鏢放開手,往前走了兩步靠近時夏。

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湊近耳邊,時夏渾身一僵。

“誰讓你一開始靠近我就是帶著目的,時夏,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你要願賭服輸。”

時夏聽到季子驍那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她的睫毛顫了顫。

隨後怒火更盛。

這個男人不僅心安理得的出軌,甚至還可以找盡各種借口侮辱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季子驍輕巧的越過她,朝著電梯走去。

他輕飄飄的就想一筆帶過自己的罪孽,絕不可能!

時夏剛抬腳準備追上去,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時遠的護工打過來的,她眼皮一跳,不敢耽擱,馬上接了起來。

陳姐在那邊慌的話都說不清楚,隻說時遠的情況不好,讓時夏趕緊過去。

好像心髒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時夏迅速掛了電話往住院部跑。

臨時的搶救已經結束了,值班醫生抹了一把汗看見時夏有些蒼白的臉。

他領著時夏拐出病房,摘掉了口罩。

“時遠剛剛又出現了一次心髒驟停,你知道有多危險的。”

時夏點頭,心慌的手指都在抖。

她知道心髒移植是唯一的辦法,可是現在……

“我……盡快想辦法。”

年輕的醫生不忍為難時夏,他善意的提了個醒,“我聽說院長跟衛生部的季部長關係很好,時醫生,要不你去找找院長?”

這話卻恰好踩在時夏的痛處,她臉色更白了。

“……好。”

沒再多說,時夏送走了值班醫生,轉過頭進去病房看時遠。

少年的臉色是病態的蒼白,他整天整天的昏睡不醒。

時夏動了動手指,卻連握住弟弟的手也不敢。

時遠脆弱的她碰都不敢碰。

她在病房裏站了許久,終於還是低下了頭。

時夏走出來,摸出手機給院長打電話。

她不知道,季子驍此刻正在院長的辦公室喝茶。

“時夏,這樣,你明晚跟我去參加一個醫療係統的交流會,時遠的事情我會盡快幫你安排的,好嗎?”

時夏一愣,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院長好像忽然之間變了一個人。

她有點懵,但是還是應承下來。

“穿漂亮點,明晚7點,我在那邊等你。”

時夏一邊覺得奇怪,一邊掛了電話。

她知道每年醫院的環評,院長都很上心,於是很自然的把這場交流會想的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