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還沒等電話撂下,有人敲響大門推門而入。

時夏抬頭看過去,正是幾日前救回的郭婷婷。

她穿著藍白色病服,臉上還有些蒼白。

“時醫生。”

時夏掛斷手機,輕輕坐下,抬頭問道:“郭小姐,有事?”

“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時夏指著旁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說。

“我的手術是您做得?”

時夏點頭,“是我。”

聽罷,郭婷婷眉頭微皺,“那我的孩子……”

“當時事態緊急,二者隻能保其一。”

從醫生口中直接得知孩子沒了,郭婷婷眼角的愁容立刻顯現,臉色更加蒼白。

但僅僅隻是片刻,她便收拾好了情緒,“時醫生,這麼大的手術為什麼不等家屬簽了字再決定?”

“當時事態緊急,如果不及時醫治,你二人……”

時夏的話還沒說完,郭婷婷蹙眉打斷她。

“時醫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的親屬,至少我家中有更為權威的醫生。”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是郭家大小姐。”

“可當時子驍已經趕到了。”郭婷婷的眉頭越皺越深,“還是說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你是因為子驍才不救我的孩子?”

“郭小姐,醫者父母心,在工作上不談及私事。”

正說著話,門又一次被推開,來人看到裏麵的場麵眉頭一挑,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剛巧聽到你們的談話。”

郭婷婷起身,與她對視,疑惑問道:“你是誰?”

鬱靜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我叫鬱靜,你好郭小姐,你口中的時醫生是我的朋友。”

一聽到兩人是朋友,郭婷婷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她心裏始終還有些陰影,時夏殺了她的孩子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這裏,郭婷婷收回了手,回身對著時夏,語氣有些冷了下來。

“時醫生,孩子的事情我實在無法諒解你,咱們法庭見吧。”

鬱靜一聽,嘴角笑意昂揚三分,“公道自在人心,你盡管去,我們接招。”

郭婷婷離開,時夏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本來不想讓你摻這趟渾水的,罷了,剛下飛機吧?吃飯去?”

將人一把拽住,鬱靜挑眉,“走!金色餐廳,帶你見見你幹兒子!”

鬱靜和時夏是三年前在戰場上認識的。

作為誌願者的時夏救了當時懷孕的鬱靜,在養病的期間,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了。

一晃三年,小布丁也已經三歲了,長得團團圓圓,軟軟糯糯,像小包子一樣可愛。

坐在餐廳,時夏給小包子喂了一勺飯,一邊問鬱靜,“這次回來和你先生一起的?”

鬱靜夾菜的手頓了頓,搖了搖頭叉開了話題。

“這次回來是為了工作,有些麻煩。你呢?和那個什麼郭婷婷怎麼回事?”

想想最近的狀況,時夏歎了口氣,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