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依舊還是梗著脖子不理他,倔強地看著書房的另外一邊不答話。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就負責製好秦琴就可以了,而且你已經答應了會聽我的話,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
見時夏還是不願意回答,邵景淮冷下臉,“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隻能使用強行手段了。你知道,如果我不想讓你去的話,你是走不出邵家大門的。我不想這樣,夏夏,聽話。”
邵景淮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不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強迫時夏答應自己的。
時夏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眶也有些泛紅。
“我隻是想要和你並肩作戰而已,你擔心我,我也會擔心你的。你總是這麼不講道理。”
邵景淮心裏一痛,將她拉到自己懷中輕聲安撫著,“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為了保護你,為了保護我們的兒子,隻能這麼做。你乖一點,在家裏等著我回來就好了。”
時夏一被安慰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剛剛還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如珍珠斷了線一般嘩啦啦地往下淌。
“邵景淮你就是個大壞蛋,你是資本主義暴行君主,你不講道理,你是混蛋,嗚嗚嗚嗚。”
時夏委屈得不得了哭個不停,邵景淮雖然心痛,但還是不能夠鬆口,隻能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反複地保證。
“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你在家裏等著我就好了。隻要你聽我的話,就不會出現其他問題的。”
時夏縮在他的懷裏,一邊捶著他的胸口一邊哭,“你個自私鬼,我也很擔心你呀。你怎麼就不能夠珍惜珍惜自己的生命呢,這種事情他們總是讓你來做,我很想幫你啊,我不想看著你一個人去……”
邵景淮也有些鼻酸,“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還有其他人保護我呢,我從戰場上都活下來了,這點小任務不會有問題的。”
話是這樣說,兩個人都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說是兩個人都對宴會的實情不了解,可能就是普通的拍賣會而已。
可兩個人早就已經被卷入這場爭鬥之中無法抽身,這場多重勢力參雜的宴會就變成了鴻門宴,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危險。
可他們又能怎麼辦呢?一個身為軍部的首腦,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袖手旁觀,反而還要衝在最前線,如果說能夠親手抓住浮青的人存在的話,也隻有邵景淮了。
時夏心裏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隻能在平常想盡辦法幫助邵景淮,讓他少承擔那麼一點責任,自己能為他分享一點就是一點。可是,自己始終無權無勢,除了一顆滾燙的心,也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了,還經常為對方添麻煩。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時夏似乎也是哭累了,靠在邵景淮肩膀上有氣無力地鬆了口。
“好孩子,我的夏夏最懂事了。”邵景淮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