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隱藏在人群中,手裏捏著一塊號碼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臉擋住,一邊往前走。

不是說這是醫療界的聚會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熟人呢。

從她進門開始就已經陸續看到付悅,郭婷婷,還有周措,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熟麵孔,要不是她反應靈敏,遊刃有餘的在宴會場所躲來躲去,她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其實她害怕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邵景淮。

這宴會場所裏的所有安保設施都是邵景淮一手布置的,要是被他的人看見自己出現在會場的話,自己肯定要被抓去一頓批評。

今天早晨,她送走邵景淮之後,就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了出去,包裏裝著早就應該已經碎成渣渣的邀請函。

可憐邵景淮還以為自己的小妻子正乖巧的在家中等候自己回去,殊不知時夏早就計劃好了怎麼瞞著他來會場。

“這位小姐,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你?不知道是在哪家醫院供職的呢?”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端著香檳朝著時夏走了過來,攔住了她行進的道路。

時夏訕笑一聲,幹巴巴的回答道:“我隻不過是個普通醫院的小醫生而已,長的也是普普通通,先生你可能認錯了吧。”

男人色眯眯地掃視著時夏,剛才看見她畏畏縮縮地在會場裏躲來躲去,心裏已經認定她是沒有邀請函偷偷溜進來的。

“這位小姐,你不知道沒有邀請函進來會所是不合規矩的嗎?還是說,你是有夥伴一起的?”他搖晃著杯裏的香檳,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時夏現在忙著找個地方躲起來,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可不想被邵景淮逮個正著。

“嗯,對,我有夥伴一起的,他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去廁所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男人以為她被自己說中了,看她慌張的樣子心裏越發得意,“既然這樣的話,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先入場吧。”

“不不,不用了,我在這裏等一會兒就好。”時夏搖了搖頭,我全身都在拒絕這個建議。

男人臉色一黑,輕挑地靠了過來,朝著時夏的耳後吹了一口氣,“小姐,我覺得我可能比你的夥伴更適合你,我可是十大青年企業的總裁,比起一個會丟下你自己去洗手間的人,可要紳士多了。”

“什麼?”時夏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耐心也被時夏磨的快要差不多了,他咬著後牙,心想這個女人還挺會裝的,明明是進來釣金主的,還偏偏裝清高。

“我說,小姐你和我都是明白了,這種場合,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答案我們都很清楚,你聽話一點,我會讓你物有所值的。”男人高冷地搖著酒杯,輕蔑的看著時夏。

“哈?”時夏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搞半天自己被當作那種人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我還有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時夏冷冰冰的甩下這句話就想離開,誰知對方卻被她眉眼含怒的表情勾得心神一蕩,竟是直接上手一把抓住了時夏,強行往自己懷裏帶。

“這位小姐你就不要故作清高了。”男人湊近了時夏的耳朵,猥瑣的笑著,“我就喜歡你這種欲擒故縱的女人,很好,我徹底被你鎖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