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悅帶著時夏轉移到了專用休息室裏,她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緊張,陪在時夏身邊,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時夏現在的腦子裏混亂的不得了。
經過這麼一遭,村瀾是浮青的事情幾乎已經是鐵板釘釘了,除了他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心理暗示。
但時夏也不敢輕易冒險,她不知道自己在和村瀾相處的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裏,自己究竟被下了多少心理暗示,除了讓自己跳樓,浮青又還想要做什麼。
現在想來,村瀾故意給時夏下這種指令,就是要讓她引起會場的騷動,打亂這場拍賣會或者是給所有人一個警示。自己應該是陰差陽錯成為了村瀾的目標,成為了他實施計劃的一枚棋子。
也幸好是時夏中了招,要是其他人,付悅根本就不會看見,說不定現在會場裏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不老泉也有可能在這場混亂中消失無蹤。
付悅看著時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擔憂的坐在她的身旁,“我要不要幫你去叫邵景淮來,我看你臉色這麼難看,還是讓他陪著你比較好吧。”
時夏搖了搖頭,用力搓著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沒關係,不用去找他的,他現在很忙,如果因為我的關係,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我可就成為千古罪人了。”
付悅看著時夏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臉,泄氣的靠在沙發靠背上,“一個二個都把那個不老泉看得比什麼都還重要,在我看來那也不過是高級一點的藥物罷了。你一個,郭珺亞一個,邵景淮一個,你們都把那東西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怎麼了?珺亞又惹你生氣了嗎?”時夏喝了一口手裏的熱茶,看著氣呼呼的付悅,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付悅見時夏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消沉了,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興致勃勃的開始吐槽起自家那個木頭呆子。
“你說,雖然這個不老泉跟他們郭家是有點關係,可他郭珺亞根本就不是這方麵的研究人員,他跟著激動個屁呀!我叫他都不理我……哼……”
付悅氣呼呼的嘟著嘴,越想起郭珺亞癡呆地看著不老泉的樣子,就越覺得生氣。
“噗,你這是在吃一管藥的醋啊~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醋壇子。”時夏捧著熱茶笑得前翻後仰。
付悅細眉一揚,撲過去掐著時夏的腰,一邊撓一邊嚷嚷道:“好啊,我救了你,你還敢笑話我。要不是我跟他吵架,說要出來找你,你肯定現在都已經摔成肉餅了!”
“哈哈哈哈……”時夏被付悅撓得在沙發上翻滾,幸好她手中的熱茶已經被喝完了,不然的話,現在她們倆已經被燙熟了。
哢噠,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門外原本有些焦急的人在看清門內的場景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比鍋底還要黑,站在門口陰沉沉地看著在沙發上抱作一團的兩個人。
“景淮……?”
“邵景淮?”
時夏和付悅都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停下了打鬧的動作,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邵景淮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定格在將時夏牢牢壓製住的付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