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地拍著車窗門,腦海裏回放著周措來看守所會見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那個時候,時夏在看守所裏看見的,不止周措,還有季子語。
周措先是十分焦急的朝自己詢問鑰匙的下落,自己不給之後又用家人的安危威脅,還想要動手。
季子語在一旁旁觀,最緊要的關頭阻止了周措,讓他不要傷害時夏。
周措和季子語吵了一架還差點打起來。季子語不滿周措掌控季家,用季家作為餌料妄圖拖邵家下水。周措則覺得季子語不夠聽話,想要強行對他進行催眠,卻因為兩人武力值相當沒能得逞。
最後兩個人商議對時夏進行心理暗示,封存掉最開始的人那一段記憶,再在時夏的心裏種下周措是己方隊友的一粒種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時夏才沒有絲毫覺得周措的行為有哪裏奇怪,就算心有不滿,最後還是心甘情願的將鑰匙交給了周措。
鬱靜抽完最後一根煙,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冷靜,石頭。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在你師兄給你催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雖然還是晚了一步,但秦冕和邵老爺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心裏有數的。”
她示意司機朝著最後的目的地駛去,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時夏的肩上。
“對不起啊小師妹,這個主意其實是我出的。本來,邵長官是不同意的,但是,能夠成為餌料捕捉到這部分記憶的,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才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還希望你不要生氣。”趙齊抱歉的看著時夏,心裏全都是愧疚。
時夏腦子裏現在滿滿的都是一團漿糊,她還沒有明白眼前是什麼境況。
“你的意思是,這早就是你們預料到的場景?包括周措會去會見我然後對我下刪除記憶的指令?”
趙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個周措十分狡猾,我不知道他給多少人下過心理暗示,很有可能醫院裏的那些護士們都變成了他的棋子之一。我就跟邵景淮商議,在我和你的腦海裏埋下一個籠子,如果周措不對我們倆下心理暗示的話,這個陷阱就不會被觸發,一旦被觸發,這個陷阱就會把那一段記憶全部鎖起來,直到解鎖。”
這是邵景淮做得最壞的打算,他原本隻是懷疑周措,卻沒有想到,歪打正著懷疑對了人,對方又恰好如他所料,對時夏下了心理暗示。
時夏呆愣愣的坐在後座上,手裏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原來從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的,隻有她一個人。雖然這是邵景淮保護她的方式,卻讓她感到陌生害怕。
最近拍了拍她的腿,握住她冰涼的手,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雖然這件事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邵景淮一直都在跟我們說,要把你保護好,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時夏眼睛發澀,鼻腔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所以,他就讓我成為周措的俘虜,把本來可以強性避免掉的麻煩做成既定的事情,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