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海,一個矛盾綜合體,世上大多數人都向往著美好,希望日子蒸蒸日上,而我不一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何時才會死去?時空輪轉,唯有我容顏不變,時空輪轉,哪怕回到當初,也已不再是當初的模樣,沒有人會記得我的以前,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所遺忘一樣………
以前總是向往著地獄,後來,真的身處地獄了,卻又渴望著天堂,雖然一心向往著當初的模樣,可是一切都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哪怕重新開始也找不到方向,我的故事好像很漫長,長到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但是真的講起來也沒有幾句,也許這就是人們口中的人生吧!
我的故事是從這裏開始…………
我叫秦海,今年19歲,是青海大學大二的學生,我有兩個很好的哥們,關係非常的鐵,一個褲頭兩麵穿,一人穿一麵的那種,我們也有一個秘密基地,藏著我們所有的秘密,那是一個廢棄的小倉庫,裏麵是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最顯眼的是幾塊石頭,旁邊還有幾口大缸,大缸裏麵是泡菜,石頭就是用來壓泡菜的,食堂的飯菜,由於是自費確實顯得過於昂貴,白麵饅頭就著泡菜吃,炮菜裏放點辣子,倉庫角落裏還有一口自己搭的灶台,早晨和晚上都是這樣,自己做著吃,中午就帶饅頭,就著泡菜吃,我的哥們兒,一個腦子似乎不太好,人比較直,我們喊他大頭,另一個確是有著心髒病,他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卻有一個待他如親兒子的幹爹,他幹爹是把他從孤兒院裏領養的,所以兄弟三人,我們倆就額外的多照顧他,他叫肖鑫,醫生說他活不過30歲,我們一直在開導,一直潛移默化的告訴他,這些都是小事,肯定能長命百歲,別害怕,有我們在……
沒想到第一個意外就發生在了我的身上,那時的感覺非常糟糕,差點讓我失去活下去的動力,那是07年9月10號,噩耗就在上午第二堂課上傳來,我仍舊記得當時是英語課,我們跟著老師領讀的聲音,聲音高亢起昂,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推開了教室門,老師微微皺眉,我隨著聲音看向了門口,我有些詫異,因為這道身影是我的二叔,“海娃子,趕緊回家,你爸媽出事了,被一個大車壓在了車底下,整個村的人都在救,不過估摸著人不行了!”我大腦一片空白,我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與不可置信,但是正在哽咽抹淚的二叔,又似乎在向我確定這這件事,這時老師的聲音傳來“秦海同學,愣著幹啥呀?趕緊回家看看,你還愣著,哎呀~我帶你去,他二叔帶路吧”我就這樣被老師和二叔拖著到了現場,就在村口的山腳下,,一輛拉著滿滿沙土的大車倒在路邊,20多個村民正在拿著鏟子鏟土,還有一個吊車,正在試著把這個車吊起來,旁邊站著幾個警察在指揮著,看到這一幕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咆哮著,嚎叫著,我像野獸一般衝了過去,似瘋魔般用手刨著土,嘴裏喃喃著“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好像時間過了一個世紀,突然傳來一位村民咆哮的聲音“我挖到了,快來人,把人拖出來”我抱著一絲希翼衝了過去,老師把我攔了下來,緊緊的抱住我,我奮力的想要掙脫,“不要看好嗎?秦海同學”,二叔過來也想把我攔住,我腦海中陡然升起了一抹疑問“若是我父母安好,怎會攔我?”我不再掙紮,這時吊車終於把車吊到一邊,我突然一個側衝衝到車前,入目“………沾滿血的糖葫蘆,父親上半身成了肉餅,母親整個人看不出模樣……”我從頭涼到了尾,連哭聲都忘記了,我怔怔的看著,心情慢慢冷靜到可怕,我走上前去,撿起了帶血的糖葫蘆,撕開了老北京包裝紙,就這麼放在嘴裏咀嚼著,我回頭看著他們,老師和親戚們看向我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驚恐,我說“這是我爸媽買給我的,不能浪費”,“海娃子,節哀……二叔一定會照顧好你的,能繼續供你讀大學,你是咱們老秦家的驕傲,你……”二叔說著說著哇哇大哭,是啊!爺爺奶奶走的早,相當於是我爸爸把我二叔拉扯大的,感情深很正常,但我知道,現在的我很不正常,我問二叔,“誰開的車?人在哪?”二叔指了指警察旁邊的那位,長相很樸實的一個男人,30多歲出頭,正在那裏跪求著警察,看到這一幕,腦海中漸漸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弄死他,弄死他他是你的殺父殺母仇人,你的家沒了,你的溫暖沒了,你成孤兒了,以後你就是一條流浪狗了,這些都是你麵前的人賜予你的,弄死他,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