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曉再一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鼻息裏有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一時間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醒了?”葉馨臉忽然冒出來,遮住了她的視線。

“我怎麼會在這裏?”她動了動,頭痛得眉頭緊蹙成一團。

葉馨冷笑了一下,“白曉你也忒有本事,一個人發高燒躺在家裏挺屍,還知道給我打打電話。”

白曉一愣,對於她打過電話這個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倒是記得跟厲皓承吵了一架,然後泡了個澡,覺得很累就睡了一覺而已。

葉馨伸出兩個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這是多少?”

“葉馨你是智障嗎?”陳白曉有氣無力的白了她一眼。

“喲,燒到四十一度都沒傻,您還真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啊!”葉馨又諷刺了一句。

“我要喝水。”聲音嘶啞得不行,喉嚨幹澀得有些疼。

葉馨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床邊坐下來,“怎麼突然就發高燒了?”

一杯水潤了喉嚨,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說:“最近太忙了,估計又受涼了一下。”

葉馨高深莫測的睨了她一眼。溫涼的眼神帶著審視,“是因為那個人渣吧?”

白曉一愣,扯唇輕笑,“偶爾生病很奇怪嗎?幹嘛就扯到他身上去了。”

“那你臉上的傷呢?誰下的手?”見到她的時候,那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那麼鮮明的巴掌印,你可別跟我說是不小心摔得,要是摔得你現在立馬再給我摔一個看看。”

“都過去了,別問了。”她不想說。

見她一副不願說的模樣,葉馨沉了沉臉。拿出手機翻著,絲毫不考慮到她還是帶病在身,找到網絡上的那條新聞,遞給她看,“你差點燒死在家裏,他卻在外麵風流快活,我還以為你是被氣病的。”

白曉淡淡的掃了一眼,蒼白的臉龐不見一絲情緒波動,漫不經心的將還給了她,“這種新聞又不是第一次了,氣不著我。”

葉馨見她不願多談,便問:“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了,你想吃什麼?”

“肚子有些餓,嘴巴裏沒有味道,給我弄點辣的或者刺激點的來吃。”

葉馨接過杯子的手一頓,一雙桃花眼笑得很燦爛,“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想死呢,可以選擇直接一點少一點痛苦的方式,比如跳樓,或者磕一瓶安眠藥,一個見效快砰的一下就死了,另一個嘛死得比較好看安詳。”

她一邊說著,一邊比劃,繪聲繪色的。

白曉眉頭一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一下,你的嘴巴沾點糖是會怎麼樣?還是**,教唆人自殺啊?”

“我要是沾了糖甜膩死一堆男人!”

“臭不要臉的!”

“在你麵前要臉也沒有什麼用,再說了你又不是男人!”葉馨挑了挑她漂亮的眉。

“我現在餓得厲害。”現在實在沒力氣跟她扯有的沒的,胃開始餓得有些痛了。

葉馨看著她蒼白的臉,“範之晨出去買吃的了,馬上就回來,你都睡死了快兩天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