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一愣,握著話筒的手指逐漸收緊。

問弄清楚了請款各類醫院的位置,他立馬開車去醫院。

“厲皓承”白曉踩著高跟跑來病房來,額前的發濕漉漉的,濃眉緊皺,她顫著聲音,“你怎麼樣了?”

見他滿臉蒼白不吭聲,白曉更擔心了,皺著眉頭沉聲吩咐,“是不是很痛?肇事司機找到了嗎?怎麼會這樣?”

“小腿骨折,已經沒什麼大礙,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用力,好好休息養傷就行。”護士正好走進來換藥水,說完就走了。

厲皓承躺在床上,背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床邊剛才那個慌張的女人,“你很擔心?”

見她像塊木頭不動,眉峰一蹙,“怎麼一個骨折你就下破膽了?”

白曉長睫毛輕顫了下,沉默了一會,移動腳步站到他跟前,斂著眸光光看著用石膏綁著的腿不說話。

他抬眸挑著濃眉,低沉的嗓音辨別不出情緒,“公司出什麼事了?”

白曉回過神來,心中那些翻騰的情緒更甚了,聲音帶著哽咽,“人都出事了,你還管什麼公司啊。”

“白曉,我沒事。”

她聽見這話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是第一次那麼害怕,要是他不在了那她跟白梓娜爭個什麼鬼。

“我去給你倒水。”

白曉背沿著牆壁側過身望著病房裏的男人,卻看見他竟然爬下床,她一驚,砰一下推開門衝進去,“厲皓承!你不要命了?醫生不是叫你不要用力嗎?”

厲皓承被她突如起來的怒吼驚得差點又跌了回去,他蹙眉看著麵前矮他一大截的小女人,“你倒的水呢?”

“我問你幹嘛下床!腿不要了?”她仰著臉怒瞪著他。

“我要上廁所,不下來,難道尿床上?”他斜睨著她,雙眼通紅,還有一些淚漬不能看出來她哭過。

“”

她伸手扶著他,“我扶你過去。”

“不用了。”

“你身上我有什麼不沒有看過,難道你還害羞?”

他倏地俯下身,眼裏噙著笑意,低沉的嗓音傳來:“你覺得我會害羞?”

“我才不要下半輩子伺候一個坐輪椅的人!”白曉知道好好跟他說沒用,但沒料到他這麼下流!

“即使不是,你想逃也不容易!”他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語氣有些微冷。

“那你最好健健康康的禍害萬年。”

話音剛落,唇瓣上一熱,屬於男人的濃烈氣息頃刻間覆蓋下來,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嘴,侵占了她的呼吸。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呆若木雞地看著吮吻著自己唇瓣的男人,噴出來的溫熱氣息仿佛是帶著一股電流一般,密密麻麻的麻痹她了神經末梢。

他像是在品嚐,又像是在發泄,吻得她的唇瓣有些麻,有些疼。

片刻後,他鬆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幽暗的眼眸鎖住她的眼睛,低笑了下,“女人太要強,男人不喜歡。”

她的臉沾染了些粉色,睫毛輕顫著,淡淡的說著:“我不是人民幣,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