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勳翼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沒有任何避諱，“需要我幫忙你就開口。”
白曉楞了楞，有些迷茫地開口，“穆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他點頭，眸色很淡。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我們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穆勳翼微微斂了眸光，菲薄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乎的笑，看的不真切，“我也沒將你當朋友，幫你，不過是因為我樂意。”
白曉笑了笑，低著頭，她貌似懂了什麼。
他很冷漠，是個麵癱，對誰都是一副死臉，但是最近他最近的態度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那麼，請你幫我一個忙吧。”白曉微微歪頭，暗光裏，小臉微漾，“陪我去見他吧。”
“好。”
吃過早餐，白曉坐著穆勳翼的車，直接到了天昊集團，因為白曉的低調，又鮮少出現在這裏，所以前台先是攔住他們，電話聯係了總經辦秘書，這才放行。
馬釗看見白曉和穆勳翼一起從總裁專用電梯裏走出來，愣了愣，“太太，您來了。”
白曉抿著笑，“我要見你們厲總。”
“厲總在辦公室裏。”馬釗在前方帶路，心裏卻暗自求自家老板自求多福了。
白曉看了眼穆勳翼，淡淡說道：“你在這裏等我吧，我自己進去跟他說。”
“有事叫我。”
“好。”她轉身，推門進了辦公室。
厲皓承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頎長的身軀孤單落寞，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了許多。
而白曉的心，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平靜得像一麵死湖。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身，背著光，看見白曉的瞬間，他猛得定住，心都慢了一拍，呼吸也都放輕了。
眼前的女人很瘦，像個紙片人，仿佛風輕輕一吹就會飄走，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進，高大的身軀定在她的麵前。
“白曉。”嘶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感情，“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她的臉色很差，唇瓣也沒有什麼血色，莫名地令人揪心。
白曉輕笑，溫漠的嗓音更是輕淡疏離，“厲皓承，我來，隻是想跟你說清楚。”
她的聲音很冷，眼神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又是想要離婚嗎？”
“我隻要離婚。”
厲皓承低頭重新點了一根煙，青白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輪廓，聲音變得冷峻，“你休想！”
“厲皓承，你別逼我，現在的我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夠威脅我的？”白曉目光淩厲，勾起嘴角笑得冷淡。
之前是因為愛著他，所以一直做什麼事都舍不得做得太絕，現在她已經心死了，在她失去孩子的同時，她幾乎喪失一條命的時候。那個愛著他的白曉就已經死了。
厲皓承的神經繃得很緊，煙被他生生的掐斷成兩截，燃燒著的那一段紮進掌心，燙得一陣刺痛，他卻毫無所覺，“白曉你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