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了臥房的拉簾,大片大片的陽光傾瀉而下,日光刺得白曉眼皮發疼,她就這樣坐在藍色的如海洋般的床上對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現在早上十點,離昨天和厲皓承定下的三個月協議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白曉就後悔了,後悔得要死。

為什麼要和答應他那麼奇怪的協議,明明她是到了懂得思考的年紀了,明明到了單靠感情用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年紀了,為什麼還

白曉苦笑,捧著頭大喊一聲,索性把頭蒙在被子裏,被子裏全是他的味道,是的,是這味道讓白曉後悔了。

這是一種會令人上癮的味道。

昨晚,厲皓承非得白曉睡在主臥房,他自己睡她先前睡的客房,他溫柔的輕吻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說著晚安。

那晚安吻仿佛有魔力似的,白曉就這樣沉沉的入夢,從昨晚的十點半到今天的十點,這一覺睡得可真夠沉的,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像昨晚那般酣暢淋漓的純睡覺時刻了。

充足的睡眠帶給白曉的是異常的清醒,清醒得白曉認為昨天的一切有點像天方夜譚。

不知道現在反悔來不來得極?白曉心虛的想。

在床上糾結了一陣子,白曉又側起耳朵傾聽臥房外麵的訊息,沒有聽到外麵的任何聲響,白曉躡手躡腳的打開臥房的門。

客廳靜悄悄的,魚缸裏的熱帶魚愜意的遊來遊去,哢哢悠閑的窩在沙發上,厲皓承住的房間的門緊閉著,白曉來到了廚房。

廚房的餐桌上擺放著牛奶,果汁,有扮相極好的吐司,還有就像從美食雜誌克隆下來的煎蛋,最後,白曉的目光落在瘦高的水晶花瓶裏的那束百合花上,百合花的身邊貼著一張便利貼。

白曉拿起了便利貼,上麵寫著:白曉,我上班去了,中午我會回來吃飯。

光淡淡鋪展在廚房的周遭,白曉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夢。

賴床的自己,會為自己準備早餐並留下溫馨的字條的愛人是白曉做過孜孜不倦的夢。

白曉就這樣坐著餐桌上,一點點的吃掉了厲皓承為自己準備的早餐,喝掉最後一口牛奶,她就這樣對自己說。

就這樣吧,白曉,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就當你無意中闖進了另外的一個時空,那個時空裏有彼得潘,有花仙子,有七個小矮人,有芝麻開門

吃完早餐後,白曉一如既往地回畫室,因為過年的原因都放假,她坐在畫室裏畫著畫。

畫到一半,電話開始響著,瞥了一眼連點顯示,是葉馨。

“喂,有什麼事?”

“你丫的在哪裏?”電話裏傳來了葉馨抓狂的聲音。

白曉一臉懵,難道說這個丫頭已經回京城了?

“我在畫室,怎麼了,你回來了?”她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妹的白曉,你還有心思畫畫,你知不知道的床照已經在網上流露出來了,所有的新聞八卦全都是在說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這件事不是厲皓承說要解決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