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記憶裏,厲皓承有一個尾巴姑娘,那個尾巴姑娘常常跟著他的後麵提醒著他,厲皓承,你還沒有吃飯,厲皓承,你把筆記落下了,厲皓承,你應該換一雙鞋了,厲皓承,你要不要喝水
那個老是叫厲皓承的尾巴姑娘,老是把他的名字掛在嘴裏弄得她煩不勝煩,最後,她對那個笨丫頭說:“再叫那個臭家夥,我真的會跟你絕交呢。”
那個午後,在綠蔭下,尾巴姑娘又叫著厲皓承的名字了,因為他把書忘在教室裏了,他就這樣從她手中接回書,很直白的對著尾巴姑娘說,“白悠悠,以後不要老是跟著我了,梓娜不喜歡。”
尾巴姑娘靜靜的立於樹蔭下,簡簡單單的應了一句,好。
後來葉馨,真的很少聽見這個傻姑娘叫厲皓承的名字了。
那個時候,葉馨是很不喜歡白梓娜的,她出生良好,學習成績優秀,她總覺得叫白梓娜女孩欺負了她的好朋友。
但是她十分喜歡他的好朋友,因為在他的骨子裏有一種高貴,與出身無關與學習成績好無關,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那種高貴使得她穿著最廉價的衣服。
安靜的呆在一邊也有著很大的存在感,使得她在一群有著略帶青澀的臉的學子們遺世又獨立。
因此,懷著一種微妙的心靈,葉馨有些煩白悠悠和厲皓承的靠近,因為她想讓她挫敗。
那時,葉馨不知道綠蔭下的尾巴姑娘白悠悠傷心了沒有,她隻是遠遠的看到她在綠蔭下站了許久。
後來她真的很少出現在厲皓承的周圍。
後來尾巴姑娘竟然成了厲皓承的妻子。
那個背影還是低著頭在講著電話,葉馨的手掌一片冰涼。
掛斷了電話,白悠悠沒有進入會場,她低著頭玩著手裏的手機。
“傻孩子!”白悠悠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原來是饅頭怕她回家晚了看不見路,留的台燈,被海姨拍照發了過來。
“白白曉?!是你嗎?”一個遲遲疑疑的女聲在白悠悠的背後展開了。
白悠悠沒有回頭,從來,白悠悠並不是一個聽覺太敏銳的人,但背後的聲音她應該猜到了是誰,可以把曉曉叫的像詩,可以唱出最空靈的和音。
“白曉曉曉”背後的那個聲音微微的在顫抖的。
白悠悠回頭,葉馨站在那裏,美麗而精致。
葉馨快要拿不住手袋了,手指緊了緊,下一秒已經微微抬起了下巴,向白悠悠走近了幾步。
“白曉,你還活著?真的是你嗎?”他的眼神狂裏已經飽含淚水,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白悠悠把手機放回了手袋中,淡淡的回答。
“認錯人?”葉馨激動的捏住她的肩膀,“你明明就是她,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白悠悠推開了她的手,淡淡的笑著,舉止很是優雅,“額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從沒見過你,今天是第一天。”
“第一次見我?!白曉,你跟我還裝什麼算啊?啊,我們是好姐妹,你還跟我裝?”葉馨的這個暴脾氣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哪裏會有跟那麼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