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她木住的表情,以及渙散的焦距,厲皓承可不可以說自己想嚎啕大哭
手機那邊的司徒俊才,似乎也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說漏嘴了什麼,幹笑著努力在那裏圓著什麼,白曉見他將線路切斷,一下子耳根就清淨了下來。
隻是大腦還保持著在那個瞬間,閉了閉眼,卻還是覺得哪裏都木木的。
“白曉,我”厲皓承蹙攏著濃眉,小心翼翼的開口。
聞聲,始終保持微呆眼神的白曉,轉了轉眼珠的抬起來看向他,很緩慢的問,“司徒說的,是不是真的?裝病?”
已經東窗事發,這種時候當然不可能再狡辯什麼的,要坦白從寬好爭取寬大處理。
“是。”厲皓承艱難的點了點頭。
她便跟著猛吸了一口氣,臉色也不好了起來,眼裏流露出來的都是失望的情緒。
“所以說。”白曉抬手扶著額頭,似乎都沒辦法一口氣說完整,她頓了兩秒,才又繼續,“你一直想跟我說的坦白,就是坦白這件事,而不是你的病情?想讓我原諒的事情也是這件事?”
厲皓承再一次,艱難的點了點頭,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慌怕極了。
得到完全的確定,白曉垂著的另一隻手也都抬了起來,一起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對於這樣冷不防被揭開的真相,她真的是一點都吃不消。
胸口那塊大石頭是沒有在壓著了,可卻直接掉在了心髒上。
終於明白什麼是關心則亂了,之前在住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明顯的有古怪,尤其是那次那殲詐的笑,她始終就都沒往一塊聯想。現在真相大白,也終於是都能明白過來了。
厲皓承早在她吸那口氣的同時,整顆心也一起提了起來,見她此時這般模樣他忙上前,拉著她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緊張又急迫的解釋著,“對不起白曉,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其實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嗯。”白曉睜開眼睛,嫌棄的抽回自己的手,同時冷笑著打斷他的話,“苦、肉、計。”
厲皓承聽著,渾身都一激靈,尤其最後三個字是從她牙根裏磨碎了才吐出的。
“你別生氣好麼,剛剛那會兒你還答應我,會原諒我的。”厲皓承壯著膽子,將起床時的不要臉要求搬了出來。
“你好還意思提這茬?這能在一起相提並論嗎,你現在這個情況有多惡劣!”白曉一聽,瞬間怒了。
厲皓承灰溜溜的垂下了頭,心虛的不敢回嘴。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惱怒的瞪著他,咬牙喝。
厲皓承滾了滾喉結,戰戰兢兢地扯動著薄唇,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包括怎樣和司徒俊才的密謀,以及怎樣勾結醫生
終於說完了以後,他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很沒底氣的說,“事情就是這樣。”
“嗯。”白曉聽後,沉默了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