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一口悶氣堵在喉口,他多麼想警告溫思年離這些煩人的小動物遠點。他第一次那麼惶恐不安著,生怕自己帶回來的小東西會讓溫思年更感興趣。
白色荷蘭兔靠在黑色兔子的身上,兩雙紅彤彤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交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臉蛋紅紅。
它們麵麵相覷一眼。
你也是被大灰狼抓回來的?
是的!
我好想念我的主人,他也和那個人類一樣保護我,對我很好。
白荷蘭兔想起遠在天邊的人,眼睛溢滿淚水。早知道就不和主人慪氣,自己跑出來了。
黑色兔子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安慰他。
我們會逃出去的。
晚上溫思年煮飯,祁禦不情不願地坐在關著兔子的鐵籠前,丟了一點菜葉子進去。現在不讓他宰,那就養肥一點再說。
有了食譜加持,溫思年意外的做出了賣相極好的食物,他把盤子小心翼翼地擺到祁禦麵前,目光帶著點期待和熱情,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發亮,猶如眼裏呈滿星河。
祁禦盯著他的眼睛出了神,心想著當初就是這雙魅惑人心的眼睛,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含著點點說不明白的情愫,又羞又懼地凝望著他。
念及此,他覺得他很有必要讓這雙漂亮的眼睛隻裝得下自己的身影。
溫思年奇怪祁禦怎麼吃了頓飯就用一種專注的眼神打量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欲念,看得他也不自然地渾身發熱。
他稍稍一怔,發覺祁禦安靜的時候真的很俊,身姿挺拔,眸若寒星,眼神尖銳鋒芒,像是能瞬間看穿一個人的內心,莫名讓人在被他盯著的時候不寒而栗。
一定是自己單身久了,現在看條狗子都眉清目秀的。
吃完飯要喝藥,可他心煩意亂,一時之間給忘了。
後怕地躲到房間鎖好門,拿起手機,裏麵有一堆未接電話。
“你小子不會忘記明天是我生日了吧,都不聯係我。”餘宵委屈兮兮地說道。
溫思年放下浴巾,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忙過頭,把好哥們的生日都給忘記了。
“明天晚上七點,302包廂見咯。”
“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想告知祁禦自己明天要出門,於是擰開了門把。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有人突然掐住他的腰,最敏感的地方被觸摸著,溫思年當即軟了身子,那一聲“別亂來”都像泡在蜜糖罐子裏似的又軟又甜。
發覺自己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他羞得腦子都快爆炸了,不安分地扭著想脫離男人的掌控。
白皙的脖頸被人輕輕咬住,他害怕地喘氣,前胸急促地小幅度起伏著,沒過多久他的脖子上就被印了個咬痕。
狼喜歡這樣來標記自己的伴侶,這是祁禦翻了醋罐子以後的表現。
溫思年並不知道,他隻以為是祁禦在占他便宜,在對方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記。
頂著一個包的祁禦憋屈極了,瞥見那兩隻嘲笑他的兔子,更是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