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冤有頭債有主,你可要分清楚。”
神無敵冷冷說道。
“哼!我天玄劍宗是好欺負的嗎?明明打人的不是飛燕,何故找麻煩?”
丘叨雪也極為不爽地說道。
七情狂沒去管兒子,心中有些尷尬。
繼續盯著陳飛燕,表麵卻硬氣道:
“她剛才要殺我兒,本尊親眼看到,難道有假?”
神無敵和丘叨雪看向了陳飛燕。
都給出了暗示的眼神。
要陳飛燕否認。
隻要不承認,那便占理。
誰能證明?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陳飛燕的身上。
看陳飛燕究竟會怎麼回答。
誰知。
陳飛燕絲毫不在乎丘叨雪和神無敵的目光。
淡淡說道:
“這個畜生,今日死定了!”
嘶——
很多人直接倒吸涼氣。
我的天,給你活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
要不要這麼無腦莽?
“哼!不自量力!”
神無敵一拂衣袖,不再看陳飛燕。
顯然不想救蠢物。
神道蘊也一副看傻叉的目光看著陳飛燕。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看師尊的模樣,肯定是不會幫忙了。
神道蘊有些可惜。
不過倒是有一個惡毒的想法湧向。
待會可以和七吞闐一起享用啊!
“陳飛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丘叨雪神色冰冷至極。
自己這邊兩個不朽之王都準備幫忙了。
這個白癡竟然不領情?
真以為仗著他們兩個在場就能肆無忌憚?
果然。
七情狂聽了陳飛燕的話後,臉色陰沉如水。
他掃了神無敵和丘叨雪一眼,冷然道:
“二位若執意要幫忙,那,不死不休!”
“前輩那裏,我自有說辭。”
殺機澎湃。
顯然是不會給任何人麵子了。
“道友自便。”
神無敵懶得管。
“哼!咎由自取。”
丘叨雪冷冷說道。
“唉——多好看的一個姑娘,可惜腦子不好。”
有修者搖頭說道。
“哈哈哈!你繼續裝吧,待會我要你哭都哭不出來。”
七吞闐大笑不止。
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副極其殘忍的畫麵了。
七情狂滿臉惡毒,凶狠至極。
忽然。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轉頭對自己的兒子問道:
“對了,既然這女人不是打你之人。”
“那,真正出手打你的人,是誰?”
此話一出。
眾人也才是反應了過來。
是啊。
怎麼搞著搞著把正主忘了?
這場禍事的主犯。
可是那個膽敢動手打七吞闐之人啊。
一個勁針對陳飛燕。
都差點忘記了這哥罪魁禍首。
“啊?”
七吞闐也是一愣。
他自己一心想著陳飛燕。
也是差點忘了這茬。
隨即。
七吞闐舉目四顧。
心中有些慌。
我去,那人不會逃了吧?
神道蘊可一直都注意著李善仁。
對於李善仁那副悠然囂張的模樣。
神道蘊氣得要死。
此刻聽到這話。
立即興奮了起來。
惡狠狠地指向了李善仁,道:
“前輩,罪魁禍首,就在那!”
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都是有些訝異。
我的天。
要不要這麼淡定?
別人一副緊張兮兮的氣氛。
你竟然在這麼愜意地喝茶品茗?
神無敵和丘叨雪也看過去。
眼神中都是出現了驚疑之色。
李善仁太淡定了。
甚至可以說是無視了所有人。
這種情況下。
要不就是視死如歸,放棄了。
要不就是心中有底氣。
此人有何依仗?
神無敵和丘叨雪都是疑惑不已。
兩人都是根本看不透李善仁。
好似一片浩瀚無垠的蒼穹。
又如同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七情狂雙眼瞪起,帶著滔天怒火,轉頭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
一直未開口的李善仁,淡淡說話了:
“嗬嗬,上次饒你狗命,你卻不知道珍惜,送死倒是很積極。”
此話一出。
其他人都是驚疑不已。
不懂此話的意思。
有人的腦海中都已經能想象出七情狂暴怒出手折磨人的血腥畫麵了。
然而。
極其嚇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
剛剛還一副暴怒如同老虎豹子的七情狂。
待看清李善仁的相貌時。
他臉色驟然大變。
本來要開口喝罵的嘴巴。
直接那麼呆住了。
到嘴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卡在了喉嚨,極其難受。
一副好似見到了什麼大恐怖的駭然表情。
身子竟然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
都快要將天靈蓋給衝炸了。
遍體生寒,如同墜入到了晚年不化的冰窟之中。
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絲毫要炸裂一般。
腦袋嗡嗡作響。
“怎麼是......”
七情狂的聲音無比的顫抖。
結結巴巴。
根本就無法說清楚自己的話。
七情狂當然是認出了李善仁。
不久之前。
為了一株琉璃蘭花。
七情狂便是在那時見過李善仁。
當初不知道李善仁的身份。
還大言不慚讓李善仁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李善仁沒走。
七情狂便問了李善仁的來曆。
然後。
李善仁隻是說出了‘天下第一’四個字。
最後的‘宗’都沒有說出。
七情狂便腳底抹油,一溜煙逃之夭夭了。
當時七情狂可是怕得要死,慌得一批。
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很慶幸自己活下來了。
畢竟對方可是威名赫赫的天下第一宗啊!
連仙穀雲海宗都不怕的存在。
自己怎麼可能惹得起?
別說是他七情狂了。
就算是整個七玄道宗加起來。
都是不管招惹任何天下第一宗的存在。
可是如今。
竟然再次見到了這位。
七情狂的心情可比吃了十噸大便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