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無仙塔主疑問。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洪炎身上，竟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名少年。
他是何時上到塔頂的？
和洪炎一起上來的？
又或者在洪炎之前，就已經上來了？
對於無仙塔主的問話，少年不答，佇立在那裏，環顧虛空，似乎在探測著什麼。
良久之久，才聞他開口，幽幽一歎道：“昊天，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裝神弄鬼！”
無仙塔主聞言，心神劇震。
昊天，何其久遠前的稱呼，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頭沒有人這麼稱呼過他了。
他的本命叫蝶昊天，但百年前坐鎮無仙塔，人們就一直稱呼他為塔主，或者老祖。
這世上真正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多了，何況像蕭塵這樣以長輩的語氣直呼他為“昊天”？
“你……你到底何人？”蝶昊天語氣顫動。
眼前少年給他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他不敢確信。
“這麼跟你說話太累了！”蕭塵淡然一語，抬腳在虛空一踏。
哢擦！
虛空崩裂，周遭幻象盡散。
塔頂空間內，除了蕭塵和洪炎，顯現出第三道身影。
“原來是幻象！”洪炎釋然，他還真以為第九層塔內會是一個小世界，那也天誇張了。
不過那層幻象布置得毫無破綻，他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大概也隻有蕭塵才能夠破解。
想到這裏，洪炎目光又望向那第三道人影。
無仙塔主，蝶昊天！
蝶昊天一襲布衣，胡須冉冉，童顏鶴發，雖然活了數百個歲月，但生命力如蒼鬆，老而不衰，渾身散發著不可捉摸的可怕氣息。
“我在他手中恐怕撐不了一個回合！”洪炎內心凝重。
初入神境，本以為這天下該少有人能與他匹敵了，卻不想立即就見到了一個遠遠淩駕在他之上的存在，實在是有些打擊他的積極性。
但洪炎在敬佩蝶昊天的時候，殊不知蝶昊天也在震撼於蕭塵的手段，以及驚疑蕭塵的身份。
“你是……”
想要確認，不敢確認，矛盾的心理讓蝶昊天陷入兩難之境。
蕭塵轉身，目光也是落在蝶昊天之上，淡淡道：“昊天，你的神凰決已經練到第幾層了？”
蝶昊天聞言，渾身一顫，似乎確信了某事，立即激動地回答道：“第九層！”
“第九層嗎？”蕭塵點了點頭道，“我當初好像也隻教了你九層，以你的資質，這麼多年過去肯定已經修煉到了圓滿！”
蝶昊天和洪炎不同。
當初遇到洪炎，蕭塵隻是隨手給了他一本冰火雙極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教。
而蝶昊天，他親自指導過，並把神凰決九層心法傳授給他。
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無疑有師徒之實。
“不負前輩所望，昊天一直苦練神凰決，臻至完美之境，並且推斷出第九層之後更有第十層，隻是沒有心法口訣，無能修煉成功！”蝶昊天語氣恭敬道。
當初他有想過想拜師蕭塵，但蕭塵拒絕，所以此刻也隻能以前輩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