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水岱前輩，你露出破綻了！”
安依依和安少棠的聲音同時在皇甫水岱耳邊響起。
不等皇甫水岱反應，兩人配合默契，聯手施展最終一式。
“天道禁法，諸天歸一劍！”
蒙蒙混沌之中，回歸原始的一劍，平凡而緩慢，但偏偏擁有著破碎萬般規則的力量。
轟！
毀滅性的水火六龍，在這一劍之下，直接湮滅，宛若鏡花水月般破碎，消失得無影無蹤。
彭！
皇甫水岱亦是遭受劍威觸及，道身受損，如風中殘燭般飛了出去，砸落在地。
大戰落幕，一切法相破滅消散，三人又回到了太虛皇宮之外。
又或者，從一開始三人就沒離開過這片戰場。
“爺爺！”
“水岱前輩！”
戰場之外，皇甫萍和皇甫承雙目呆滯，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顛覆的一幕。
皇甫水岱，神皇九重極致修為，皇甫家族真正的至強者之一，居然短短時間敗在了安少棠和安依依手中？
這要是傳出去，絕對要引爆一場大地震。
“咳咳……”
皇甫水岱模樣雖老，但一直精氣十足。
然而這一刻，這一敗，令他的精氣都損失了七層。
並非是軀體受到創傷，更多的是自信自尊的潰敗，令他無法接受。
“水岱前輩，承讓！”安依依和安少棠來到皇甫水岱麵前，禮貌地表達了歉意道，“戰中情急，一時忘了分寸，還望勿怪！”
“唉，技不如人，有什麼臉麵責怪？”皇甫水岱歎了一口氣，又疑問地盯著兩人道，“你們剛才使用的是什麼招數，為何能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普通皇境九重，皇甫水岱自認能夠輕鬆對付。
至於安依依這名皇境八重，他原本都不屑去看一眼。
但事實上，安依依剛才的表現比之安少棠有過之無不及。
兩人聯手出招，威能更是無可想象。
那種感覺，令他回想起了數十年前和皇甫幽若的一戰，同樣都是至強的大道威壓。
皇甫幽若生下來就邁入大道領域，堪稱天選之子，奇跡之子，沒什麼好說。
但安依依和安少棠這算什麼？
兩個修煉小道的人，居然能爆發出媲美皇甫幽若的大道威壓？
“前輩，其實以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擊敗你，都是師父的指導。”安依依道，“真要說敗，你也隻是敗在我們師父手上。”
“他嗎？”皇甫水岱怔怔地望向兩人身後。
蕭塵慢步走上前來，淡淡道：“怎麼樣，還算能讓你盡興嗎？”
“盡興倒是盡興，但我還是想問，他們剛才那是什麼招數？”皇甫水岱道。
“天道！”
“天道？”皇甫水岱一怔。
“不錯，他們是最適合修煉天道之人。但他們走錯了路，暫時發揮不出真正的天道之力！”蕭塵道。
“天道也能修煉？”皇甫水岱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不行？”蕭塵淡聲道，“世間萬物萬象，隻要存在，皆可為道，皆可為大道。天道，亦可成為大道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