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西婭一怔，疑惑道，“你要殺誰？”
“不知道，到時候看吧，誰跳出來就殺誰！”蕭塵隨口道。
在心境圓滿之後，他心中就幾乎不會產生戾氣、憎惡、仇恨等情緒了。
在他眼中，正邪、善惡一視同仁，眾生平等。
這頗有天道視角的意味。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差不多也是如此，以至高的眼界看待人、事、物。
當然，這隻是類比，他跟天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至少，他沒有真正舍棄七情六欲。
他感覺自己走入了極端，或者稱為極度冷血自私也無不可。
親人朋友會越親近，但對那些不相關者則會更冷漠，生命如草芥芻狗。
他還沒記起跟龍魂宮兩女的關係，但隻要聽到十八天域要聯合起來攻打龍魂宮，他就有殲滅十八天域所有人的念頭，並且不會有絲毫憐憫。
“誰跳出來就殺誰？”
西婭被蕭塵這輕描淡寫的話給震住了，好像在蕭塵眼中，參加天子宴的任何人都隻是螻蟻。
沒有主仆之分，沒有尊卑之分，沒有強弱之分。
誰冒頭，都是一個死字。
“據說你和少獄王、天皇子是爭奪天子的三大熱門人選？”蕭塵盯著西婭道，“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我說的跳出來，就是指爭奪天子之位！”
“啊？為什麼？”西婭奇怪。
她以為蕭塵是指誰敢跳出來為難丹舞和梵海域，就殺誰，沒想到蕭塵是不準別人爭奪天子之位，這不是要故意破壞天子宴嗎？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蕭塵並不願多解釋。
“那……如果少獄王要爭奪天子呢？”西婭忽然目光閃了閃道，“我不是假設，而是他一定會爭奪天子之位，勢在必得！”
“需要我重申一遍嗎？”蕭塵淡淡道，“沒有人可以例外，誰爭下場都一樣！”
西婭聞言，心中莫名有些激動。
雖然勾引蕭塵失敗，但蕭塵貌似注定會跟少獄王對上，不需要她橫加幹預。
“蕭塵，我也不騙你，我很希望你能殺了那個少獄王，但少獄王身上有驚天秘密和陰謀，背後有你我都無法想象的恐怖強者在支持他，你萬不可大意！”西婭認真道，“我師父去調查他，結果一去不回，被他擒住！”
頓了頓，她又道，“我師父龍玨先生，你也有一麵之緣的，他實力更在不敗魔尊之上。能擒住他，少獄王隱藏的勢力有些不可思議！”
“你說的兩人，我都沒印象！”蕭塵搖了搖頭道。
西婭聞言，有些泄氣。
師父和不敗魔尊，蕭塵都忘記了，拿他們作對比，沒什麼意義。
“不是傳聞你和少獄王要聯姻嗎？”蕭塵笑道，“其實順從他，能救回你師父和弟弟，也能穩固羽皇殿勢力，一舉兩得。少獄王如此強大，並不辱沒你吧？”
“你可別埋汰我，你知道什麼是不死族嗎？”西婭無語道。
“不死族？”蕭塵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