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嚴寒臨近,讓洛城連著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於在隔天,厚重的烏雲才慢慢散去,在東方的雲海裏落下些許霞光。
將萬藥堂買來的草藥細細磨成粉,再加入一些湯汁藥水,又沉澱了一夜,傅灼灼花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做出了能給白雪裳塗抹在眼睛上的膏藥。
看著罐子裏墨綠色,還散發著一些藥香的膏藥,傅灼灼滿意的笑了笑。
“阿姐,這膏藥真能治白公子的眼睛嗎?”坐在院子裏的石頭上,傅子歸雙手托腮,看著傅灼灼調配著手裏的膏藥道。
“當然能。”將已成的膏藥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瓷罐內,傅灼灼略微計算了一下,這些藥量足夠白雪裳用一段時間了。
再配合口服和針灸的功效,眼睛應該很快就會消腫見光。
“那阿姐,房間裏那個,什麼時候醒啊?”百般無聊的扭頭又朝白雪裳的房間看了眼,傅子歸好奇的問道。
倒藥的動作一頓,傅灼灼也抬頭朝房中看了一眼,說:“該醒了,自然會醒的。”
她已經把黑十二的傷勢和毒素都控製住了,但是他前期受傷失血過多,又加上火毒侵害身、體已久,這會兒得到修養,自然會進、入一個類似冬眠修複期的狀態。嗜睡,淺度昏迷都是正常的。
“嗯?”突然覺得阿姐說話也變得深奧了,傅子歸捧著腮幫子微微歪著腦袋。
“吱呀!”前頭的院門發出尖尖的響聲,清脆的鈴鐺隨之響起,玲瓏穿著一身初冬的花襖子進門來,看到院中的姐弟便笑盈盈道:“灼灼,我回來了!”
“嗯,白公子呢?”
“公子被李媽媽留下了,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就先回來了。”跑到傅灼灼身旁,看到她手裏拿的罐子中裝著墨綠色的膏狀液體,便問:“這就是給公子的藥?”
“對。”傅灼灼點點頭,然後把罐子塞給她道:“背光放在陰涼處,這天氣應該能保存半個來月。每天早上和晚上給他抹在眼皮上,敷一個時辰,然後洗掉就行。”
“唉,好!”這兩天已經見過傅灼灼給白雪裳紮針,現在又得了膏藥,玲瓏更加相信她能治好白雪裳的病。
收著罐子,玲瓏又打量一遍傅灼灼和傅子歸的衣著問:“灼灼,你現在沒事了吧?”
“嗯……差不多是沒事了。”傅灼灼外頭想了想,該做的都做好了,給白雪裳行針也是下午的事,確實沒什麼事情了。
“那就跟我上街去吧!”抓住她一直腕子搖了搖,玲瓏眼神透亮道。
“上街?”
“是呀,我們上街去逛逛,順便給你和子歸添幾件衣裳。總不能讓你和它總穿著我們的舊衣服呀!”說著玲瓏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是白雪裳的舊衣服,而且就一件,傅灼灼已經穿了兩天了。雖然不髒,可也不能總穿著不換吧。
經她一提,傅灼灼也意識到不太合適,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隻是子歸就不要出去了。”
看向自己弟弟,傅灼灼思索的說道。
本來聽到上街也露出一絲興奮的傅子歸,在聽到這話後小臉立即苦了下來。軟糯的聲音含著委屈道:“為什麼呀,我也想去。”
“可是出門要經過極樂館的後院,要是被人發現你就不好了。”傅灼灼不是不想帶他,隻是不想讓弟弟涉險罷了。
玲瓏看看他,又看看傅子歸忽然眼睛一亮道:“這個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傅灼灼和傅子歸異口同聲的問。
玲瓏說的辦法,就是讓傅灼灼自己從極樂館的離開,而她直接背著傅子歸,上房頂fan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