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中笑意全數收回,傅灼灼負手而立,眸光冷然道:“錢掌櫃,我不要錢,你覺得我是騙子,我要錢,你又覺得我是貪財之輩,你這想法難道不該讓我笑嗎?既然如此,你便換個大夫吧!當然,如果你還能找到同我這般能醫令郎之人的話!”

她神色倨傲,語氣篤定,絲毫不因自己年幼就輸了氣勢。

“這……”錢十萬啞然以對,精明的眼眸凝視著麵前少年;明明隻是半大,此刻卻讓他感到了一股不輸給任何強者的壓迫感。

而且他說的沒錯,以錢多山莊的財力物力,天下哪個名醫請不到,就連鬼穀的掌門都曾來過。

可至今為止,找來的名醫,要麼束手無策,連病從何起都說不上。要麼一知半解,隻能勉強開藥維持。

唯獨這少年能將這病說的生動透徹,似還有方法可醫。

所以,饒他錢十萬身為錢多山莊之人,背景深厚、財大氣粗,麵對生死也束手無策。

擺擺手,錢十萬又露出商人的笑容,“小神醫,莫要這樣說嘛!”

“哦?那要我怎麼說,是求你相信我有法子醫好令郎,能保他長大成、人結婚生子?還是求你答應我條件?”傅灼灼挑挑譏諷道。

錢十萬赧然,但聽到她說有法子讓孩子長大成、人,心中又激動起來。“小神醫,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法子保我方兒長大成、人?”

“哼,是真是假有何用,我看錢掌櫃就是不信我,那還是換個大夫吧!”哼了聲說完,傅灼灼提步就往外走。

錢十萬一急,忙張開雙手攔在她麵前,“別,別啊!小神醫我……”後又改了態度道:“小子,你若不醫我兒子,那可是得罪整個錢多商會,莫怪我不客氣!”

“哼,人生本無常,要殺要剮隨意!反正我死後也有你兒子作陪,等到了地府每每你給你兒子燒紙錢,我便搶來自己花,一樣逍遙自在!”對於威脅眉頭都沒皺一下,傅灼灼一身紅衣傲然。

錢十萬語塞喉梗,終於敗下陣來。圓潤的臉部肌肉拚命往上提,露出一個虔誠的笑容:“小神醫,我真非那意思!我信你,隻要你能救我兒子一命,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不止如此,我還給你黃金萬兩作為報答,如何?”#@$&

黃金?萬兩!

作為窮光蛋的傅灼灼聽到黃金兩字,眉頭不由得一挑。而她剛剛沒提錢,是怕要多了,後麵的條件不好說。

現在……

眼底暗暗閃過一縷幽光,傅灼灼斜睨錢十萬的模樣,挑挑眉道:“真的信我了?”

“真!比我人還真!!”%&(&

點頭如啄米,錢十萬為表誠意,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她看看了。

小計得逞,還多帶萬兩黃金,傅灼灼心中暗暗雀躍。麵上勉為其難道:“既然錢大掌櫃這樣說,那我就醫你兒子吧。不過錢掌櫃有些事你可清楚,令郎這病非一日所成,也非一日能治,若你出爾反爾可不能怪我半途而廢。”

這番警告又讓錢十萬暗暗咋舌,這無疑是徹底斷了他想秋後算賬,或者不滿足他條件的念頭。

明明是他找這小子來的,這會兒卻無半點主動權了。而為了孩子的病,他也不敢那樣做:“小神醫放心,我拿錢多商會的名義起誓,隻要你能醫好我兒,我定當將你做上賓對待,決不食言!”

得到了這樣的保證,傅灼灼終於眉眼舒展,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廂剛說完,錢陳就敲開了房門疾步到錢十萬身邊,附耳道:“大掌櫃,白雪裳來了,指明要讓您放了那小神醫。”

“什麼!”錢十萬微微蹙眉,責怪道;“不是讓你小心行事,莫要張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