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危險!”蔚藍大喊。
但墨離玨的功夫豈是如此爾爾,在三箭飛來之時,隻見他迅速停住腳步,回身同時手上折扇已經打開,接著左右一揮打落兩支飛箭。最後一支,則被他用手接住,穩穩停在身前。
不過他此番,也讓崖邊的北牧將領更加惱羞成怒,不僅自己又架起了弓箭,還高聲大喊:“追!上橋追!追!”
“不好,北牧軍要是上橋,橋上鐵鏈定會因人數過多而晃動起來!”傅灼灼看著對麵的情景說道。
蔚藍聽聞,立即手一揮對身後的二十名弓箭手道:“放箭!絕不能讓北牧人上橋!”
跑在前頭林霄見此情形,突然也停下腳步來,然後將肩上的人一個旋轉,夾在臂彎中大喊道:“北牧小兒!你們好好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誰!”說罷,他抓著蒙列的頭發,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本要放箭的北牧將領看清猛烈的麵容,愣在了那裏:“三、三皇子?!!”
接著,他們後方也傳來急報,一個北牧士兵騎著戰馬慌慌張張跑來,“阿托蒙副將軍!後方遭遇偷襲,巴托將軍死了!三皇子、三皇子不見了!”
聞言,阿托蒙直接跌坐在地上,完全沒了剛才的強悍氣勢。本要上橋的北牧士兵,也都惶恐的立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林霄手裏的人。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阿托蒙難以置信的喊道,然後暴怒的跳起來,再次用箭對準了墨離玨,“南魏賊人!我要為大將軍報仇!!”
“行啊!那就讓我試試,是你家單於的兒子多,還是我們大魏的將軍多!”林霄同時將蒙列提起來,欲往下方扔去。
這條峽穀深不見底,從這掉下去,必死無疑。
阿托蒙怒目圓瞪,有怒有不甘,可麵對林霄手裏的蒙列,最後還是放了下手裏的弓。
趁這機會,林霄趕緊給墨離玨使眼色,帶著蒙列迅速退到他們的懸崖下方。
“將軍回來了,快幫忙!”先到一步的幾個將士見林霄到達,急忙將他拉上來。
而後是陵遲,接著是墨離玨到達。不過墨離玨並沒有急著上去,他低頭看了眼固定在鐵鏈上的炸藥包,又抬頭朝傅灼灼看去。
四目相對,即便他不說,傅灼灼也懂了他的意思。
“將軍,讓所有人都撤回哨崗之內。”傅灼灼說。
林霄了然,馬上把手裏的蒙列扔回給陵遲,大聲道:“所有人聽令,全部回撤,回哨崗之內!”
“是!”所有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哨崗內。
“灼灼……”白雪裳擔心的望著傅灼灼,但是傅灼灼此刻顧不上回應他。隻有林霄道:“蔚藍,你也帶這位公子上去吧!”
“……是。”蔚藍雖擔心墨離玨,但林霄發了話他也不得不從,趕緊拉著白雪裳回哨崗的圍牆上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傅灼灼趴在懸崖上摸出火折子,丟給墨離玨的同時說:“左下角,點燃那根油線,你有五聲的時間離開。”
墨離玨舉單手接住,“好,你快走。”說罷,他打開火折準備點燃油線。
傅灼灼和林霄馬上後撤,墨離玨立即點燃油線,油線上的小火苗迅速朝炸藥包蔓延。墨離玨腳下一蹬,跳回到懸崖。
林霄這時還在擔憂道:“庸醫,這真的行嗎?不會出……”
“嘭!!!”
林霄話還未完,一聲貫穿耳膜的巨響便從下方響起,隨後一股威力巨大的熱浪襲來,周圍山石滾落,地動山搖。
林霄直接被熱浪掀飛,撞在一旁山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