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用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蔚藍,然後頭頭是道的說:“如此有勇有謀的良才,自當好生保護,來日方可所用,十二如此聰明,自然知道其中道理。若不好好護著,她所做的那些秘密武器歸了他人,不就是天大的損失?”
一語點醒夢中人,林霄說的如此有道理,讓蔚藍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般!”
是了,那小神醫不但醫術了得,還懂軍事,心思又細膩,是難得的將才,若能為主子所用,自是大大的好處!
而且相比做他們主母,這個理由似乎更附和他對自家主子的認知!
畢竟主母這個人選,在他看來,怎麼也得是個賢良淑德,知書達理的大小姐模樣,日後幫主子相夫教子,安頓府內事物,為他分憂這才是一個主母該做的事情。
當然,他並非討厭傅灼灼,隻是她這般拋頭露麵,如此彪悍,實在是不符合這時代的擇偶標準。所以,蔚藍立馬同意了林霄的想法。
不過林霄此番想法,隻是因為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墨離玨的所作所為,畢竟兩個男人之間,除了將才良選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嗎?
“多謝將軍提點,那我先過去了。”
“沒事,去吧去吧,好好保護他。”林霄揮揮手,很是通情達理道。
蔚藍放下自己的擔心,開心的去找了傅灼灼,對她傳達了墨離玨的意思。而傅灼灼也出奇的沒有拒絕,同意讓他護送回洛城。
一夜安穩。
翌日一早,天色還沒完全亮起,林霄便帶著蒙列又一支精英小隊護送,離開了大營。
晚些後,用過早膳的傅灼灼等人也準備離開。
在他們走之前,墨離玨也走過來與他們道別,當然關鍵是與傅灼灼道別。
趁白雪裳和顧映雪他們都出去後,墨離玨拉住傅灼灼,然後將一放令牌放入她手中道:“路上小心,此乃軍中令牌,拿著它你們便可進驛站歇息,待回到洛城,記得與我飛鴿傳書一封。”
看著手中的令牌,傅灼灼也不客氣的收下道:“好,放心吧。”但即便如此,墨離玨還是沒放手。
“還有事嗎?”
“……”無聲的張了張嘴,等了良久,墨離玨才一根一根鬆開手指道:“沒事了。”
“灼灼,什麼時候走?”白雪裳挑開營帳的門簾,進來問道。
“馬上。”傅灼灼趕緊將令牌放好道:“表哥走吧。”
白雪裳額首應聲,同她一起往外走。
墨離玨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忽然又開口道:“灼灼。”
挑起帳門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傅灼灼回身道:“怎麼了?”
白雪裳也同樣回身,疑惑的麵對著墨離玨。
但墨離玨眼中隻有傅灼灼。似乎用了很大的決心,他開口道:“等我回洛城,我有事同你說,你到時可否聽一聽?”
語落,他似有幾分緊張的望著她。
靈動的小臉上,忽然揚起顧盼生輝的笑容,傅灼灼篤定的回答:“當然!”
緊張的神色,瞬間因她臉上的明媚笑容而散去,墨離玨重重點頭,如是做了什麼承諾般。
白雪裳用模糊的目光看過他們兩人,雖然隻是這麼沒頭沒腦的兩句對話,可心細如他的白雪裳,還是從傅灼灼的笑容中察覺到了什麼。
他見過她神采飛揚的笑容,也見過她邪肆使壞的笑容,可這般純真燦爛、彎起來的美眸中,仿佛裝載著星空一般,卻是他不曾見過的,也是不會對他露出來的。
似是對傅灼灼和墨離玨的關係有了什麼揣測,白雪裳眼眸微垂,半露在廣袖外的手,也緊緊的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