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裳溫聲答應,然後將自己所查到的事都告訴她:“如你所說,廣員外仇家確實不少,可是與他有仇又和你有仇的,卻隻有傅家。
此事說來,還真被你說中了,就是一個月以前廣員外父親因病找傅家治療,最後死的不明不白,後麵廣員外找錢多商會麻煩沒成,便去找了傅家要賠償,這仇怨也就是這樣結下的。”
傅灼灼完全可以想到,廣員外堵在傅家門口要賠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而且我還查到,廣員外的兒子廣耀和傅天磊是酒肉朋友,兩人時常一起出入醉香樓和極樂館,聽說上次廣耀在館內喝醉,當著幾個姑娘的麵說要弑父!當時傅天磊還起哄,似乎說要幫他。”白雪裳笑意微斂,神色變冷的說道。
傅灼灼挑了下眉,忽然腦中那根一直連不起來的線,突然就連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因為廣耀在傅天磊麵前說了那樣的話,傅家才會知道他有弑父的心思,所以才給他出了這樣的計策。
既可以將討債的廣員外除掉,還能借刀殺人嫁禍到她頭上來,真是一石二鳥啊!
“灼灼這般,是想到了什麼嗎?”看著傅灼灼了然的表情,白雪裳問道。
傅灼灼勾唇道:“確實想到了些,表哥可要聽聽我這邊的事?”
白雪裳點頭,一旁玲瓏也撲過來道:“我也要聽,我也要聽!”傅灼灼看看他們,最後言簡意賅的將她這兩日發生的事說了些。
當聽說她親自驗了廣員外的屍體,白雪裳和玲瓏都露出了佩服的神色。玲瓏更拍著傅灼灼的肩膀道:“灼灼,你真的是什麼都會啊!太厲害了!”
“沒有沒有啦!”傅灼灼笑笑,接著往下說。
“吼,這麼說來,還真是廣員外那兒子下的手啊!”玲瓏聽完,最後一拍桌子道。
“不過這計謀,怕不是他出的。”傅灼灼看向白雪裳。
白雪裳隔著白紗與她對視眼,既然她能想到傅家了,那自然說明是傅家出的。
傅家,這傅家到底為何要對一對姐弟下這般痛手?
白雪裳眉頭微蹙,想問可是又不知該如何問起。
“灼灼你好厲害啊!這麼快就找到了真凶,還能驗屍!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玲瓏連連驚歎誇讚道。
一旁傅子歸吃著糕點,靜靜聽完了自家阿姐的話。
心中卻有了疑惑,為什麼阿姐突然那麼厲害了,明明以前看見屍體就會哭,怎麼還會驗屍了呢?
再望向傅灼灼,他突然覺得這個阿姐有些陌生,似乎已經不是他阿姐了。可是……
“子歸,怎麼了?”察覺傅子歸的目光,傅灼灼朝他看過去道。
傅子歸連忙搖搖頭,對她露出個燦爛可愛的笑容:“沒什麼,阿姐,玲瓏姐姐做的糕點可好吃了,你要吃嗎?”說著,他將手裏一塊糕點遞過去。
不會的,阿姐就是阿姐,不會變的!
“好啊,那我也嚐嚐!”傅灼灼伸手接住,隻是還沒放入口中,房門又被人敲響了。
“咚咚!”“小神醫啊,小神醫可在?”一聽這醇厚油腔滑調的聲音,就知道是錢十萬。
“在!”傅灼灼馬上過去開了門,果然錢十萬揣著笑臉站在門前。
“哎喲,白公子也在呢!稀客稀客啊!”看到白雪裳在傅灼灼房裏,錢十萬更加熱情了起來。
白雪裳衝他點點頭:“錢掌櫃好。”
“好好好!哎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錢十萬看看他們問道。
“沒事,錢掌櫃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說嗎?”傅灼灼反問。
錢十萬笑著頓了頓,“這個麼……一來確實有些事和小神醫說,二來……這不是看您沒啥事,所以想帶您去看看那啥麼。”
傅灼灼被他一提想起來了,忙道:“好啊!剛好表哥也在,便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傅灼灼回頭看向白雪裳。
白雪裳麵露疑惑:“看什麼?”
“嘻嘻,表哥同我一起去了就知道!”傅灼灼對錢十萬眨眨眼,賣了個關子道。
錢十萬樂嗬嗬點頭:“好啊,好啊,那便一起去吧!”
房裏的三人疑惑的互看了眼,不知道傅灼灼要帶他們看什麼。
“錢掌櫃,那第一件事呢,你想說什麼?”逗完房中的朋友,傅灼灼跨出房門微微壓低了聲問。
錢十萬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也壓低了聲道:“昨晚錢陳抓來的那幾個人,都已經招了。確實是傅家一個丫鬟指使的,那婆子是傅家丫鬟的姨婆,本來住在外村,被那丫鬟接過來給了錢,然後找了幾個遊手好閑的家夥,在我們外麵演這出。”
說到一半,錢十萬有些怒道:“沒想到那傅家安的這樣的心,居然還敢找我。”
“什麼?傅家找過你?”傅灼灼抓住重點,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