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錢掌櫃好意,既然沒有就算了,我再其他想想法子吧。”傅灼灼沒精打采道謝,說罷扭頭準備上樓休息去。

可錢十萬忽然叫住她道:“哎,小神醫!剛好我也有事要問您呢!”

傅灼灼回頭道:“什麼事?”

“就是那新宅啊,您既然決定要了,那是不是得去做塊牌匾才合適?”

“牌匾?”傅灼灼對這個意識不太強,錢十萬一提醒才想起來,對了,這時代牌匾就是門牌的意思,既然要立府門牌肯定得掛啊。

錢十萬額首道:“既然立府,牌匾肯定得掛吧,小神醫您要是方便,就把姓氏告訴我,我去找那做牌匾的匠人給您做一副?”

姓氏?

傅灼灼看著錢十萬,腦子裏靈光一閃,對他笑笑道:“這等小事還是不勞煩錢掌櫃給我忙活了,您把那匠人的地址告訴我一聲,我親自過去一趟吧。”

其實也不麻煩,不過她這樣說了,錢十萬也不好多事,“那行,我告訴您。”

傅灼灼得了地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等回來,差不多天也黑了。

晚上,她又領著藥箱去一層擺了攤,邊看話本邊治病,心情好了還和旁邊的吳獵戶鬥幾句嘴,很是快活。

而在遠處的陰暗角落裏,有人總是鬼鬼祟祟的往這瞧。魏影在暗處保護傅灼灼,也發現了這情況,倏地他落在那人身後一聲嗬道:“什麼人,敢在這裏鬼鬼祟祟的!”

那人下了一跳,扭頭就要逃跑。

魏影兩步上前扭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的服服帖帖,倒在地上連連哀嚎。

這動靜驚擾了附近不少擺攤的,最後都圍了上來,傅灼灼也注意到了,於是用看熱鬧的心思走了過來道:“這是怎麼了?”

魏影不說話,隻是看她一眼。

傅灼灼接到那眼神,再看看地上這哀嚎的家夥,差不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道:“送給錢陳吧,他會處理的。”

魏影額首,揪起地上那家夥的領子,刷地一下又不見了。

其他擺攤的家夥看的嘖嘖稱奇,吳獵戶腦袋瓜轉的快,趕緊湊到傅灼灼身旁道:“小神醫可是認識剛才那人?”

傅灼灼搖搖頭:“不認識。”

“那您怎麼……”

“我認識錢陳啊!哈哈!”傅灼灼大聲笑笑,又回自己攤子上看話本去了。

吳獵戶對她的話搖搖頭,嘀咕起來:“錢陳領頭,這裏誰不認識啊!這小神醫真的是,要不是醫術好,瘋瘋癲癲怕是早被人趕走咯!”

他話才落,那傅灼灼就接了句道:“吳獵戶,我耳朵也挺好的!下個月你的藥可是沒了。”

“哎呦我的爺,別介啊!”吳獵戶笑嘻嘻的迎了過去。

等夜色深了些,病人也少了,傅灼灼便打道回府,回了錢多商會內。

不過她沒上樓,而是去了後院。

後院有陵遲和顧映雪住著,還放著廣員外的屍體,現在把守嚴密。

傅灼灼來到顧映雪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柔聲柔氣的回答:“是誰?”

“小雪,是我。”傅灼灼道。

顧映雪忙道:“是灼灼嗎?快進來吧。”

傅灼灼推門進去,就見顧映雪獨自一人坐在軟塌裏,身上蓋著個薄被。

“陵遲呢?他不在嗎?”傅灼灼進門問道。

顧映雪笑笑說:“時間不早了,我便讓陵遲哥哥去休息了。”

雖說他們相依為命,可總歸是男女有別,所以住的也是兩個房間。

傅灼灼將門關嚴實,雖然說屋子裏點了暖爐,可是顧映雪就這樣坐在榻上,還是有些冷的,她蹙眉到:“那小雪你怎麼不上床呆著?光這麼坐著可是很冷的。”

顧映雪知道她又是擔心她了,眉眼柔柔的笑起來:“可能是知道灼灼你要來,我就在外麵多坐了會兒。”

傅灼灼語塞,沒想到顧映雪也會開玩笑,便忍不住道:“小雪你這般不聽話,以後病要是治不好,陵遲可是會怪我的。”

顧映雪掩嘴笑起來:“不會的,陵遲哥哥知道,小神醫已經盡力了,我若治不好那也是我的命。”

看到她這會兒還在說這種話,傅灼灼真有些不高興了。

顧映雪瞧著也趕緊轉開話題問:“你這會兒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傅灼灼上前,在她身旁拉了個凳子坐下,凝視著顧映雪看了會兒,然後露出痞痞的笑容:“嘿嘿,確實有點事想麻煩小雪了。”

“小神醫怎麼老跟我客氣,有事就說吧,不用說麻煩不麻煩的。”

“那行!”傅灼灼斟酌了會兒,開口問道:“小雪可是會做點幻香什麼的?不用像瑤山那邊的那麼厲害,隻要能讓人看見點不該看的就行。”

顧映雪望著她先是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隻是你要幻香做什麼?那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