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王權的正室洪氏,得知他正在發火,本想來安慰幾句,卻剛好聽到他訓斥傅天磊,於是急忙上前護住自己兒子道:“老爺!老爺,天兒又沒犯錯,您罵他幹什麼!”
傅王權現在看著傅天磊隻恨他不成器,隻知道吃喝玩樂,他才會把藥堂交給傅妙蓮打理,結果卻出了這等大事!
“滾滾滾!都給我滾下去!”心煩意亂的他,揮手,將自己老婆和兒子一起攆了出去。
洪氏不想惹怒他,趕緊拉著兒子離開。
傅天磊跟著她道:“娘,爹怎麼了?家裏出什麼事了呀?”
洪氏止步看他一眼,想到家門口被人釘上的那三個人頭,她便心驚肉跳的。“你這孩子,到底跑哪兒去了!哎,算了算了咱回院裏再說吧!”
洪氏他們一走,傅王權又背著手在大廳裏轉圈,直到地上都快被他走出一條溝來了,他才衝外麵喊道:“管家呢!管家呢!把管家給我叫來!”
外麵候著的小廝趕緊進門道:“老爺,管家傷還沒好,告病回家休息了呀!”
傅王權這才想起來,王管家昨天也被傅灼灼打了的事。
這一想,他心裏更煩了,這傅灼灼不除掉是絕對不行的,可是那小丫頭厲害的很啊,他得像個完全之策才行,可是他年紀的大了,腦子畢竟不好使,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方法來。
所以還是得找人,“那你去,馬上去藥堂把小姐給我叫回來!快去!”
那小廝一點頭,趕緊跑了出去。
傅王權捂著突突跳的心髒坐下來,這事要不要告訴傅川呢?不,得先等等,這裏離京城十萬八千裏,隻要他不說,傅川也不知道招牌丟了的事,所以就算要告訴他,也得等他將招牌拿回來才行!
在心中篤定了主意,傅王權長歎了口氣,就指望傅妙蓮回來能再給他出出對付傅灼灼的辦法了!
……
夜色降臨,傅灼灼在藥房裏關了一天,終於將最後的藥做好了。
這些都是之前的金瘡藥和內傷丸,還有當初為蘇夫人家孩子做出來的祛疤膏,最後卻深受洛城女性的喜愛。除此之外,她還特地用月升泉水做了一些藥效更加好的外傷和內傷藥。
而錢多商會那邊,現在廣家已經張貼了告示,解釋了廣員外的死和錢多商會的藥沒關係,早就有不少客人急著想買她的神藥,隻是她已經吩咐錢十萬,暫時先不出售,一來她是沒那麼多藥,二來麼……也是為了營銷手段。
不過眼下,藥都做好了,差不多明兒開始就能正常出售,隻是這價格她可得重新想想了。
把做好的藥瓶擺放進一個箱子內鎖好,傅灼灼轉身出了藥房。
忙活了一天,差不多也得休息了。而今夜,傅子歸又沒回來,看來是和方兒玩的很好,忘了回家。隻是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也不能老讓傅子歸想著玩,還是得給他找個學堂啊!
傅灼灼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房間內,琉璃和翠玉很快跟了上來道:“小主,可是要梳洗睡下了?”
“好,不過我想洗個熱水澡。”在藥房裏泡了一天,她可不想帶著滿身藥味睡去。
琉璃了然:“水已經在鍋裏溫著了,女婢這就去給您打過來。翠玉,你先陪小主更衣。”“好。”翠玉點頭,進了傅灼灼房間道:“小主,我幫您更衣。”
傅灼灼剛答應,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聽到房門外有響聲。
翠玉同樣驚覺,立即擋在傅灼灼麵前怒喝道:“誰在外麵?!”
房門被輕輕推開,墨離玨那張該死的妖孽臉在一身黑色玄衣的襯托下,白皙的猶如個妖孽似地。
看到是他,翠玉趕忙彎腰退開。
傅灼灼沒好氣的翻去白眼道:“三更半夜的,你來幹什麼?”難怪外麵的暗衛沒動靜,原來是他。
“嗯……有事找。”墨離玨微蹙著眉,看了眼翠玉。
但傅灼灼偏似看不懂他的意思般,“什麼事,那就去外廳說吧。”
“……”墨離玨的眉頭蹙的更深了,抬手捂住胸口道:“傷,疼。”
“傷?”傅灼灼臉色一驚,急忙上前抓住他那玄衣檢查;“你受傷了?翠玉,快去藥房拿藥來!”
“哎!”翠玉也驚了,急忙奔出門去。但她一走,墨離玨揮手就把傅灼灼的房門給關了。
看到他關房門,傅灼灼緊張的表情立即轉為奇怪,接著沒好氣的放開他:“你居然騙我!”
墨離玨沒有說話,上前一步貼近她,望著她的眼神,亦是星光閃爍恍如外麵的天空,深邃而迷人。
傅灼灼被這雙眼睛盯的有些心跳加速,趕緊後退一步,“你……你怎麼了?”
他還是沒說話,隻是她退一步,他就進一步,直到把她抵在了房內的桌子前頭。
“你……你到底怎麼了?”反手支著桌子,她望著他氣息有些混亂道。
“我……美麼?”抵著她的墨離玨,彎腰將臉湊到她麵前來,低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