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看他一眼,笑盈盈道:“這恐怕還得讓錢掌櫃的幫我一下。”
“嗯?怎麼幫?”錢十萬奇怪的問。
“這個麼……到時候我會和錢掌櫃細談,現在還不到時候。”傅灼灼賣關子道。
錢十萬眨眨眼,點了頭:“到時候小神醫盡管吩咐便是。”
傅灼灼對他投了個感激的眼神,而後偏頭又看墨離玨:“王爺,小女還有一事求您幫忙,不知可否?”
“好。”別說是一事,哪怕是百事他也會答應。
“我那表伯伯今日雖然答應了,可後麵怕是得反應過來,傅家藥堂的掌櫃更換可是大事,就怕到時候他還得通知京城裏的人。不知王爺可否借我幾個人,幫我盯著點傅家的下人出入?”傅灼灼看向遠處的黑夜,在事情沒辦完之前,她可不想讓京城的傅家察覺到什麼,而來幹擾。
墨離玨明了她的意思,立即走到大門口,對候在門口的蔚藍吩咐了幾聲。蔚藍領命,轉身趕緊去操辦了。
“放心吧,京城的傅家不會來幹擾你。”墨離玨回過身微微勾起嘴角道。
傅灼灼衝他莞爾一笑。
錢十萬站在中間,視線在他們身上遊移了下,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好像有點亮的發光。
“咳,王爺那在下也先告辭了。”這個電燈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錢十萬識趣的拱了手說。
墨離玨剛要額首,傅灼灼卻搶著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你回去做什麼?”墨離玨笑容一斂,肯定是不想她這就走了的。
“明日便是比試,我現在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總要準備些。”
“什麼,沒頭緒?”此話可叫墨離玨和錢十萬都大驚了一番。齊刷刷望著她。
她剛才說的那麼自信,他們可是都以為她有十足的把握才是,怎麼會沒頭緒!
“中風這種病,可不是那麼好治的。”傅灼灼聳聳肩,雖然還沒想到辦法,可是依然是那副自信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能不能治。
“中風……你已經知道趙老夫人得了什麼病?”墨離玨抓住關鍵的問道。
傅灼灼點頭,錢十萬鬆口氣,又樂嗬嗬道:“見小神醫已經知道了,那定是沒問題的。”
“……”墨離玨沉默,心下卻有些擔心,因為傅灼灼的眼神裏,似乎並沒有那麼輕鬆。
“好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王爺。”傅灼灼再次給他行了個禮,再給了錢十萬一個眼色。
錢十萬也拱手行了行禮:“王爺,在下也告辭了。”說完,大腹便便的朝外走去。
“等等,灼灼……”叫住傅灼灼,墨離玨又撇了眼錢十萬。
錢十萬心下已了然,趕緊道:“那我出去等小神醫吧。”
傅灼灼目送錢十萬離開,然後疑惑的問:“怎麼了?”
“你臉上的麵紗是……”墨離玨的目光從她的雙眼,移動到她的下半張臉上。其實一直想問,她今日為何要戴著麵紗進來,而且之前捂著她嘴的時候,他總覺得那手感好像有點古怪,所以有些擔心她。
眼底閃過一絲愣怔,突然想起自己的臉,傅灼灼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道:“隻是過敏了,沒什麼事。天色晚了,我還是回去了!”說完,扭頭跑了出去。
門口的琉璃看著她衝出來,頭也不回的跑了。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跟了上去;“主子!主子!”
墨離玨愣在原地,他隻是想問問她過敏的嚴不嚴重,她的反應怎麼就跟見了鬼似地?
傅灼灼捂著嘴,一路跑到王府門口,心中不禁怪起某人來。要不是他一直隱藏身份,她也不至想到要扮醜嚇唬他,退了這婚事!還好她沒把麵紗摘下,不然……想到自己現在臉上的藥還沒退去,兩片唇又腫又疼跟香腸似地,她便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哼,都怪他!
回到自己的府上,傅灼灼直奔藥房,先解了自己的毒,然後將琉璃叫了進來。
“你一直知道黑十二的身份是不是?我去傅家的事,也是你告訴他的?”傅灼灼的語氣不算嚴厲,可也不是輕鬆。
琉璃馬上在她麵前跪下來,低頭道;“奴婢知錯,請主子責罰,奴婢絕無怨言。”
“……”傅灼灼看著她,最後輕輕吐口氣道:“算了,我也不想罰你,隻是以後莫要有事瞞著我。”她也明白,琉璃不告訴她墨離玨的身份,可能是因為關係到墨離玨的安全,至於她去傅家的事,也是擔心她出事罷了。
但是琉璃反倒認為自己有錯在身,不敢起來:“主子,奴婢答應過日後隻聽主子的話,擅自去通知了王爺,而且也一直不敢和主子說王爺的身份,女婢有錯,還請您責罰!”
“你……罷了,罷了,你要領罰那就罰你今晚上不許睡覺,陪著我算了!”傅灼灼彈彈手,在書桌後坐下來。
琉璃忘了她一眼,心想這算什麼處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