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拿下官帽,終於鬆了口氣。

傅王權死了傅妙蓮沒事,可傅天磊是他的獨苗啊,這打擊又怎能輕易承受,隻見他目光呆滯,身體疲軟的朝公堂上磕了個頭:“小的遵命……”然後就趴在堂上不起來了。

“錢掌櫃,我這表伯伯怕是一時難以接受這般,能否幫個忙找人將他送回去。”

錢十萬對她笑笑,立即對錢陳道:“送傅老爺回去吧。”錢陳額首,過去把傅王權托拉起來,攙扶著出了衙門。

趙大人邁著小碎步到墨離玨麵前,討好的叫了聲:“王爺,今日之事……”

“有人敢當著你我的麵行刺,這等大事趙大人怕是得好好費心一番了。”墨離玨麵無表情,沒半點要誇獎他的意思。

趙大人熱臉貼了冷屁股,笑容微疆,也趕緊點頭:“是是,下官定全力查辦。那我娘親的病……”其實他就是想求墨離玨幫忙,讓傅灼灼給他老娘治病。

“多謝趙大人幫我做主,為民生冤,民女也會按早與我表伯伯的賭約,努力治好老夫人的。”不用墨離玨說什麼,傅灼灼便說道。

而且是用的感激的語氣,半點沒有剛才威脅過趙大人的意思。

趙大人得了此話,開心不已,忙道:“好好多謝小神醫,多謝!”

“那無事,民女便回去準備藥材了,趙大人記得明日開始,每天早上來我那取藥給老夫人就可。”傅灼灼又行禮告退道。

趙大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下官記住了!”

傅灼灼一走,墨離玨也轉身離開,然後是錢十萬告辭,白雪裳告辭。

趙大人陪著笑臉送走他們,等人都走光了,他才身子一軟,靠著師爺差點倒下來。#@$&

“哎,大人!”師爺攙扶住他,然後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呐?”

“能怎麼辦?這是傅家內鬥,我們能管嗎!行了,行了,扶我進去休息。”趙大人揮揮手,今日已經夠累了,他可不想再管其他人。

何況傅灼灼還有離王爺做靠山,他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

回傅灼灼家的馬車上。%&(&

“我就說小師父今天怎麼跑這貪官家裏,來給他老母治病,原來是和傅王權有賭約!不過小師父做的真漂亮,讓我好好開了眼界。”坐在傅灼灼對麵的胡非為,露出無比欽佩的表情,對傅灼灼一陣猛誇,末了還道:“不過小師父是怎麼想到,今日要來知府公堂上給傅王權發難的?”

聽到誇讚,傅灼灼卻不驕傲,反倒搖頭道:“你過獎了,我本來也沒到這些,是昨天傅王權自己給我出了那麼個難題,我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這是實話,今天的事本不在傅灼灼的計劃內,要不是昨天晚上傅王權提出的條件恰巧是給趙大人母親看病,她也不會想到借趙大人和墨離玨同時在場的機會,讓錢十萬帶著人將廣家一事算清。

最重要的是,還好她讓魏影提早留意了傅妙蓮身邊的丫鬟去向,今天才能如此完美的打了傅王權的臉,也順利收了傅家的東西。隻不過……

她料到傅王權會棄了傅妙蓮,隻是沒料到他會棄的那麼狠,直接一箭穿心。

想到這,她嘴角的笑容沉了下去,重新蹙緊眉頭。

傅王權府上養了暗衛還武功都這麼高強,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看家護院。難道傅家背地裏果然還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和京城的人有關?

白雪裳挨著胡非為坐,看到她露出愁容,立即問:“灼灼看到這結果,還不開心麼?”

傅灼灼抬了眼,看看他再看看胡非為和墨離玨,發現他們都擔心的看著她,搖搖頭道:“沒有不開心,隻是有些事還沒想通。”

“是傅妙蓮的死麼?”墨離玨似猜到她在想什麼。

傅灼灼微點頭,但又糾正他道:“不是她的死,而是她死前說的話。”

“她死前說了什麼?”胡非為一直都是看戲的心態,到是真沒注意她死前說了什麼。

白雪裳回憶了下道:“她死前似是要抖出傅王權的某些事,傅王權在洛城橫行霸道多年,即使做了什麼,也不足為奇。”白雪裳搖搖頭,見不得人的勾當,大家族裏都會有。

傅灼灼當然也知道,但是她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我在意的,是她說傅王權和京城裏的勾當。不知道是不是和京城中我那二叔有關。”

“可是太醫院首?”墨離玨道。

傅灼灼點頭:“是,現在的太醫院首是我二叔。”

“哎,等等,你二叔是太醫院首?那你是……”胡非為麵露一絲驚愕,看著傅灼灼似想起什麼來:“你是傅寧後人?”

“難得,胡先生居然知道我爹爹!”傅灼灼衝他笑笑。

胡非為確認她身份又驚又喜,然後又沉眉嚴肅道;“傅寧大人乃是傅家最具才華醫官,當初臨州遇上瘟疫,他親自跟皇上請命帶禦醫小隊前往幫忙治療,此事在醫道界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