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也看著他們說:“你們有走的權利,我也有不醫的權利,可我既然選擇了做大夫,那治病救人就是我的職責,你們雖然隻是夥計,但進了我藥堂做事,也應知道這裏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既然是救人免不了會有各種毛病。可正因是救人,從來就不能半途而廢。
所以不管是瘟疫也好,傳染病也罷,我從今天起就會留在這藥堂中,直到我堂子裏的病人完全康複為止,至於你們想走就走吧,可我以上說的話,還是希望你們能想一想。”
傅灼灼說完,兩個夥計垂首沉默下來。
傅灼灼輕輕吸氣,看向琥珀和劉大夫還有胡非為,“你們也是,想走的都可以走,隻要把注意消毒好身上的病菌就好。”
“主子,你說什麼呢!你是我主子,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就算是瘟疫又怎麼樣,主子你醫術高明還怕這玩意麼!我不走!”琥珀上前,氣呼呼的說道,說完掃了眼那兩個夥計:“誰貪生怕死誰就走吧,反正我不走。”
胡非為雙手背在身後道:“哪裏有奇病哪裏就有我,不走。”
劉大夫也道:“掌櫃的,我剛才就說了,我不會走的!”
傅灼灼含笑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再看向那兩個夥計道:“你們倆要走,就用後院燒的水好好洗幹淨自己身上,然後再走吧。”兩個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話。
“主子說的對,你們要走就走,反正我們不走!”
“就是,就是!你們要走,就趕緊走吧!”
藥堂門外,突然傳來了琉璃和玲瓏的聲音,接著她們同魏影快步跨進藥堂的大門,站到了傅灼灼身邊。
“玲瓏姐姐,琉璃……你們來做什麼?”傅灼灼看到她們先是驚訝,後又露出擔心。
琉璃對她欠身道;“得知主子這裏有重要之事,琉璃實在擔心主子便擅自做主,安排了府中事物,過來幫主子了。”
玲瓏跟著說:“公子聽說你這裏出事了,急著要過來,我怕他來不方便,就代他過來了,不過主要還是想來幫忙你!”
“你們……”傅灼灼看著她們。
魏影也低頭拱手道:“主子已經將我送給小神醫,日後小神醫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行了,貪生怕死的就趕緊走吧,這裏又我們離王府的人接管了,不差你們幾個。”熾火提著劍又進來說道。
剛才他在外麵,傅灼灼的話他差不多都聽到了,雖然還是不太喜歡這心狠手辣的小丫頭,可是對於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他倒是很讚同,而且藥堂裏人要是不夠,他就把王府的親兵都給帶過來,還差兩個夥計不成。
傅灼灼看著他們想感動的哭,又想笑。
“灼灼,別擔心,我們陪你!”玲瓏拉住她的胳膊,絲毫不介意她白大褂上還沾著血。
琉璃也道:“主子放心,府上我已安排妥當,紅玉翠玉和陵遲會好生保護小主子,您盡可在這裏放手幹。”
“好!”傅灼灼重重點頭,再一看堂內的三人:“那我們就別閑著了,趕緊想辦法查清病因吧!熾火和魏影穿好白衣服,戴好口罩和手套,將診室裏的病人抬後院去。琉璃和琥珀去後麵繼續燒消毒殺菌用的金銀花水,也記得戴好口罩,玲瓏姐姐……就留下陪我吧!”
“好!”
“是!”
一幹人等全部應聲,立即忙活了開來。
至於那兩個夥計,要走要留就隨他們吧。
“掌櫃的,”劉大夫將手裏的記錄冊交給傅灼灼,“掌櫃的,這方才老朽詢問那些病人的結果,他們確實都住在城南洛支河北麵的柳巷一片,和死了的三娃子多少也認識,可我問過了,他們的病前和三娃子沒接觸,甚至他們之間幾個人也沒多大接觸,起病都是今兒一早開始的。”
傅灼灼翻開上麵的記錄,看到每個人所說各有各樣但唯一就是沒有確切的病原接觸。可是起病的時間卻又相近,大約都是早膳過後,先是覺得胸口悶,呼吸難受,接著咳嗽,然後手腳指尖發麻起泡,舌頭發麻……
“好,我知道了,你和胡先生先在後院觀察著他們的病情,若有加重的馬上告訴我。”傅灼灼沉重的點點頭,總覺得這病有點奇怪。
再晚些,趙大人派去洛支河北麵的柳巷一片調查的衙役過來稟告說,是柳巷那一片沒再聽說誰得了病,倒是對麵的桃花巷傳出有人得了怪病,還不少,甚至有人死亡。
傅灼灼聽聞立即決定讓胡非為守在藥堂中,自己則帶著劉大夫和熾火一起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