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空蕩的前院,後麵是知府辦公的後堂和幾間廂房,再後頭,才是供人居住的後院。
墨離玨此刻就在後堂的一間廂房裏,蔚藍步輕快的跨入門檻,拱手道:“王爺,小神醫來了。”
他話一落,傅灼灼等人一起走了進來,
廂房內是一個書房的擺設,除了墨離玨衣著黑底紅文華服,神色肅穆的坐在一張書桌後頭。
他左右兩側還分別坐著兩個書生打扮的賬房先生,隻見他們指下生風,劈裏啪啦打著手裏的算盤。
傅灼灼環顧眼兩個賬房先生,既然有外人在她也不能壞了規矩,立即對墨離玨拱手道:“拜見王爺。”
白雪裳自不用說,紅參師兄弟幾個前日就聽胡非為說了墨離玨的身份,所以看到他就是欽差大臣,也不驚訝,看到傅灼灼行禮,他們也就跟著行禮。
幽冷的眸子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免禮。”
而後一個賬房先生收了算盤,起身到中央手裏托著一本賬冊道:“啟稟王爺,這是前年的知府賬冊,已經算清楚了。”
接著另一個也放下算盤,起身到剛才那先生的身旁,“啟稟王爺,這是去年的賬冊,也算清楚了。”
“好,”墨離玨給了蔚藍一個眼神,示意他將賬冊收上來,然後道:“兩位辛苦,先去外麵稍作休息。”
“是王爺。”兩人恭恭敬敬交了賬冊,轉身便往門外走。
見局外人都走了,傅灼灼便想問瘟疫病人的事,但她還沒開口,就聽墨離玨吩咐蔚藍道:“白公子等人一路辛苦了,蔚藍你帶他們先下去休息吧。”
蔚藍放下賬冊道:“是。”
但是傅灼灼心裏正著急呢,哪有空休息,看到蔚藍要請白雪裳他們出去,立即道:“不用了,我們是來問病人的安置點的,你派個人帶路,白表哥和我一起過去就行。”
哪知她這話一出,某人本來肅穆的臉色,頓時更陰沉了幾分。
目光深味的瞅了白雪裳一眼,墨離玨語氣涼涼道:“白公子身為大魏第一琴師,本該在京城驚豔四座,卻因你不得不來此,好不容來本王這,難道本王還不能讓他去休息會兒了?“
這是什麼話,還怪她拖累白雪裳了?難不成他還心疼了?
傅灼灼驚訝之餘,又深味的看了看墨離玨和白雪裳兩個人。
其實她早懷疑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了,難道白表哥才是這家夥的真愛?
麵對傅灼灼古怪的眼神,墨離玨微微皺了下眉,他這話明著是替白雪裳說,那是因為白雪裳的身份在那,但其實還不是為了她!
而白雪裳也聽出了他的意思,斂下眉眼的同時,眼底劃過一抹黯然的笑意。然後他主動拱手道:“多謝王爺厚愛,那在下就先出去了。”
言罷,他轉身走了出去,背影孤寂。
傅灼灼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蔚藍見此趕緊上前道:“我這就帶白公子和幾位鬼穀的公子去休息,幾位請跟我來吧。”
紅參他們看了傅灼灼一眼,既然是王爺的命令他們也不能違抗,隻能跟著蔚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