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寒公公哽咽的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抹了抹眼角的淚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也起來,朕還有話要問你。”元宗帝繼續看著傅灼灼說。

傅灼灼起身,卻低著頭沒有說話。

她不會輕言放棄,但當下……她剛才站在院中,已經把所有能用的解毒方法都想了一遍,可元宗帝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樂觀。

除了一個名字和一些症狀,仙草錄什麼都沒告訴她,因為就連仙草錄這個外掛,也不知道此毒的具體訊息,甚至連它如何配置,毒方是什麼,它也說不上來。

要不是她剛才突發奇想,在給元宗帝把脈的時候偷偷用了點內力,想查看他體內的脈絡情況,或許仙草錄都不會發覺元宗帝體內有異樣。

如此,在這個什麼儀器都沒有的時代,即使她醫術過人,在無法檢測毒素成分和致死原因的情況下,就跟蒙著眼睛過河一樣。

所以她才會覺得挫敗,明明答應過墨離玨要為元宗帝治病,卻遇到了這樣束手無策的情況。

“就算你醫不好朕,朕也不會怪你,抬起頭來,別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要是讓十二看到了,可是得怪朕欺負了你。”元宗帝又開了口,語氣平淡的好似那中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傅灼灼聞言抬起頭來,實在覺得元宗帝的反應太過淡然,難道他不擔心自己的情況嗎?

就連寒公公也道:“呸呸呸,陛下您在說什麼呐!怎麼會醫不好呢?就算縣主大人和胡先生不行,宮裏還有這麼多太醫在呐!”說到這裏,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般跺腳錘著掌心道:“對了,對了,依咱家看,也可能是胡先生和縣主大人搞錯了,得叫太醫再過來看看!”

說完,寒公公就要往外跑去。可是元宗帝卻馬上叫住了他:“站住,你要去哪兒?”

“哎喲陛下,奴才這就去叫太醫啊!”寒公公著急的回頭道。

“朕說了要叫太醫嗎?你擅作主張些什麼!”元宗帝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中也多了些嚴厲。#@$&

寒公公望著他眼中心中滿是著急,“可是陛下……”

“傅縣主醫術過人怎麼會看錯?就算她看錯,胡先生可是鬼穀醫尊,你別給朕嚷嚷,不然朕就讓你回家種地去!”元宗帝又瞪了寒公公一眼,擺明了這件事他現在不想宣揚出去。

胡非為也是看不懂這皇帝的反應,剛才他可是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此毒難發現,難解,是傳說中的奇毒,他根本就沒見過也沒碰到過,若是毒發恐有性命之憂。

怎麼元宗帝還如此淡定,甚至不讓人再複查一下。

雖然這樣信任他們,他倒是挺高興的,但總覺得元宗帝的反應太過反常,他反而不安了。%&(&

胡非為暗暗思岑了一番,帶著詢問的目光朝傅灼灼看了眼去。

傅灼灼望著元宗帝道:“陛下,其實公公說的沒錯,若是叫太醫他們過來,或許有人會知道解毒方法。”

“他們要是知道,還用等到你發現朕中毒了嗎?”元宗帝擺了擺手,神情堅定。

他之前也不是沒叫太醫看過,一個兩個都說他是老毛病犯了,根本沒人發現他中了毒。

而且他現在心裏也清楚,傅灼灼和胡非為的醫術造詣遠在宮裏那些太醫之上,如果他們都覺得為難,叫那些廢物過來又有什麼用。

“陛下!”寒公公一聲哀嚎,又跪了下來,淚眼婆娑看著元宗帝道:“陛下,那您也得想辦法解毒啊!傅縣主您醫術高明,胡先生您是鬼穀醫尊,老奴求你們了,一定要想辦法給陛下解毒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