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不少官員站了出來,揣著玉牌紛紛說道。

元宗帝看著一眾反對的大臣,沒什麼表示,轉而看向了懷王道:“懷王,你現在是鴻臚寺卿,這次又負責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墨懷坤今日穿著官袍,戴著官帽,手裏也和那些大臣一樣拿著玉牌,聽到元宗帝突然問自己,他慢了半拍才抬起頭來,四下看看,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才趕緊上前了一步,低頭道:“這個,兒臣……兒臣覺得吧,這個北牧這麼可惡,我們就這樣輕易把人給放回去,他們肯定不當回事,一定要好好教訓下才行!”

“哦,那該如何教訓?”元宗帝再問。

這下墨懷坤就徹底當起了啞炮來,盯著龍椅上的父皇幹瞪眼半天,就是沒想出個法子來。

雖然他接下這事讓蘭貴妃很高興,但墨懷坤是不是這塊料,大家心裏都知道,應付來使,談判,他根本一竅不通,現在問他該怎麼辦,他完全沒頭緒啊!

看到他這表現,元宗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那些暗自站隊墨懷坤的官員一看,立馬急了。

馬上有人站出來道:“啟奏陛下,十五殿下剛剛上任,怕是有些事還不熟悉,臣覺著如此大事,不如便讓殿下和鴻臚寺卿好生商量一番,再回稟陛下的好。”

“臣也覺得!”

“臣也是!”

又有不少官員紛紛站出來附議,他們都知道,太子現在不能上朝,墨懷坤得個機會不容易,若是這就惹怒了元宗帝,那他這鴻臚寺卿還不得分分鍾就被撤了!

還不如說些迂回的話,等下朝了讓墨懷坤和鴻臚寺卿去商量商量,反正到時候不管出主意的到底是墨懷坤還是鴻臚寺卿,一律按到墨懷坤頭上去,回頭便也是功勞了。#@$&

元宗帝看著那些為墨懷坤說話的人,豈能不知他們的心思。

而墨懷坤,若說沒失望,那定是假的,雖然他也沒怎麼期望過。

隻是表麵上,元宗帝卻也沒顯山沒露水,甚至好像有幾分讚同的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再看向楊丞相的方向道:“楊愛卿,你怎麼看?”

楊丞相自從太子的事以後也低調了很多,隻要沒傷著自己的利益,他現在上朝都是附和元宗帝的決定的,就算傷著了,也不敢太反對。

而墨懷坤當鴻臚寺卿的事,還真是出乎他和皇後的預料,因為他們都覺得元宗帝晾著那幫北牧人,是為了等墨離玨回來,給他表現的機會,所以一直防著墨離玨,但沒想到最後卻落到了墨懷坤頭上。%&(&

墨懷坤是個什麼草包,怎麼可能會辦好這種事,但他身後那些人卻不是什麼草包,想來也會給他好好謀劃一番,所以這件事辦好了就是墨懷坤的功勞,辦不好墨懷坤卻未必會被怪罪。

現在陛下問到他頭上來,本來他是該避嫌,老實點不說話,但左右想來還是擔心墨懷坤的勢力,便拿著玉牌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為正因為是大事,才不可單單讓鴻臚寺一處決定,既然今日在此已經說起來了,不如就大家敞開了說,都提提意見,這北牧皇子是還還是不還,若要還,又該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