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大理寺交給太子,那他們這些支持墨懷坤的人,才會有真正的大麻煩襲來,但墨離玨雖然是個皇子,可在朝中卻沒勢力,就算陛下想重用他,到底能用到什麼時候,誰知道呢。
兩害取其輕,大家都懂的道理。
“離王殿下有所不知,這是陛下在大殿上金口玉言的,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何況懷王殿下還要忙鴻臚寺的事呢,眼下讓北牧割地賠款才是重中之重啊!”一個支持墨懷坤的官員,見墨懷坤磕巴,深怕他真的跟墨離玨去禦書房要職位了,趕緊插了句話說道。
同時還偷偷朝墨懷坤眨眼,使了眼色。
還好,墨懷坤這次不傻,趕緊跟著道:“啊,對啊,這是父皇金口玉言,哪是你想改就改的,你就做著吧,本王還忙著呢!”說完,胸一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他一走,那些看熱鬧的官員,也就都走了。
墨離玨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都走完了,不禁苦惱的皺著眉道:“那這可怎麼辦,本王還答應了灼灼要去陪她曬藥呢。”
說罷,他打開折扇,眼底藏著一絲冷笑的往外麵走去。
……
關於朝堂上的事,傅灼灼一概不知。
仗著她還有“餘毒”沒解,傅灼灼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然後才起來梳洗了番,開始吃早膳。
“主子,早些時候郭管家來傳話,說是今日傅川沒有去太醫院,夫人也冷靜了不少,讓你有起了記得去請個安。”在給傅灼灼收拾早膳的時候,琉璃邊收拾邊跟傅灼灼說道。
翠玉端著洗手水進來,插話道:“哼,我就說這郭管家是傅家的好狗吧,就琉璃姐姐還覺得他是什麼好人。這麼幫著傅川一家,主子還沒起床呢,就催著去請安,算什麼好人呀!”
“翠玉!”一旁的紅玉,怕翠玉的話傳出去對傅灼灼不利,不禁皺著眉頭提醒了她一聲。
翠玉嘟了嘟嘴,委屈的嘀咕:“我這是看不慣這些狗奴才嗎?”
“好了,郭管家……不算壞,他不過是自責所在,若我不去,還不是得被人編排。”郭管家的身份還在保密中,傅灼灼不能告訴她們,而且她也明白,郭管家這哪裏是催她去請安,而是借這話來告訴她傅川和王氏的情況。
傅川今天居然在家,而王氏才一天就冷靜了下來,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傅川,居然這麼快就把王氏哄好了。
如此,她肯定要去看看才行。
“琉璃,給我換衣服,我去給二叔二嬸請安。”傅灼灼站起來,轉身走向裏屋道。
琉璃頷首,將手裏的托盤交給了紅玉,然後洗了洗手,跟著進了裏屋。
傅灼灼換了一身淺藍的水紗襦裙,又在腦袋兩側盤了兩個小丸子,戴了些珠花鈿,然後便帶著琉璃出了院子。
到二房一家的院子前,還沒進門就見郭管家從裏麵出來,傅灼灼不動聲色的上前道:“郭管家,我來找二叔請安,不知道二叔可在?”
“大小姐,二老爺在呢,正在書房,可要我幫您通報一聲嗎?”
“好,那就麻煩了。”
兩人的對話很平常,外人根本聽不出什麼來。
但神情上,郭管家卻對傅灼灼多使了兩個眼神,在示意她多加小心。
郭管家折回去通報了一聲,很快又回來了:“大小姐,二老爺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