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心跳如雷,但到底傅灼灼還是穩住了下來,將身子跪的筆挺,咬字清晰道。
“既然知道是死罪,為何還犯?”元宗帝冷哼了聲道。
傅灼灼道:“因灼灼學醫是為治病救人,陛下有病,那灼灼作為醫者就該治。”
其實是想攢點好感,回頭提給傅家翻案的時候也不至於太慘,但這話,傅灼灼現在可不敢說。
陛下有病?
這句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他?
元宗帝皺了皺眉,再道:“既然是為了治病,為何不當麵與朕說,而要偷偷摸摸讓郡主送藥?”
“因灼灼年幼,宮中太醫無數,當麵說了怕是無人相信,所以隻能托郡主送藥了。”傅灼灼道。
“那你現在怎麼敢說了?”
“因灼灼是大夫,既然陛下相信灼灼,讓灼灼給陛下診治,那灼灼也就該和陛下說實話。而且灼灼相信,陛下是相信灼灼的醫術的。”傅灼灼繼續說道。
“詭辯!”元宗帝丟下了兩個字評價,然後擺擺手道:“行了,起來吧。”
傅灼灼一愣,有些驚訝,“陛下,您不罰我嗎?”
“怎麼,你還想討罰?”元宗帝挑眉道。
傅灼灼趕緊搖了搖頭,元宗帝看著她這副有些憨厚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行了,起來吧。”
“謝陛下。”傅灼灼這下才確定元宗帝是真的不怪她,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
元宗帝目光一轉看到墨離玨還跪著,道:“離兒,你跪著幹嘛,起來。”
墨離玨也很驚訝,沒想到元宗帝會原諒了傅灼灼,不過關鍵,還是他家灼灼說的好。
他暗暗鬆口氣,也趕緊站起來。
“謝父皇!”
然後,傅灼灼又問道:“陛下,那那些藥,您吃了嗎?”
“吃了,效果確實不錯,而且是藥丸,也方便。”元宗帝終於點點頭,他一開始就知道這藥是傅灼灼給顏詩悅的,也確實吃了,期初的效果還不錯。
但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為斷藥了,還是如何,突然就變嚴重了起來。
至於剛才,他不過是想試試傅灼灼的性子罷了。
不錯,沒有推卸責任,從頭到尾沒牽連任何人,連幫她帶藥的顏詩悅都沒提,是個敢作敢當的。
墨離玨聽到這裏,才算真的放心了,又暗暗佩服自家的小丫頭,膽子居然這麼大,真是讓他捏把汗。
可傅灼灼卻越想越不對,既然吃了她的藥,又怎麼會變嚴重了?
先不說她的配方除了能治療咽喉不適和支氣管炎外,還放了理氣補氣的藥材,關鍵是她放了月升泉水和昆侖木!
這兩樣東西下去,一般人都應該是好了的,怎麼可能還會變嚴重?
“陛下,可否讓灼灼再給您做進一步檢查?”她覺得這事有問題,還得再看看。
但元宗帝這會兒卻皺起眉來道:“朕這是老毛病,朕知道,你的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說治好就治好,你若是真的想為朕治病,那就再開一瓶那種小藥丸,朕吃點就好了。”
“這……”傅灼灼還想說什麼,可是元宗帝卻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想再說了。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他們也該都來了,離兒,你先帶傅縣主去前殿吧。”元宗帝對墨離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