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兩位舅舅已經進了京,還去了京兆府,我便過來了。”傅灼灼開心的看著陸尋到她麵前。

“是去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陸尋又問,然後不等她回答,又自答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爺說的!”

傅灼灼將嘴裏的回答話咽了回去,改成點頭。

“正好,我爹和二叔之前還提到你,擔心你呢。”陸尋又道。

傅灼灼忙說:“那大舅和二舅呢?”

“在上麵房裏商量事呢,你跟我來。”陸尋指了指客棧二樓,便給她帶路。

傅灼灼也趕緊帶著琉璃跟了上去,兩人邊走邊說。

“兩位舅母還有鑫表哥他們都好嗎?”傅灼灼問。

“你放心,雖然期初是有些匆忙,但是王爺安排的細致,一路上我們也小心,都挺好的。”陸尋道,說到這裏,他又露出幾分佩服的神色來,看著傅灼灼:“說起來王爺確實厲害,你們一走,他馬上就安排我們收拾東西離開淮州,一開始我爹和二叔還有擔心,怕是王爺多慮了,想你不過是個醫女,怎麼也不會得罪什麼人,還能查到我們頭上。

但是離開淮州後,留在淮州的幾個掌櫃就和爹通了信,確實有人在打聽我們的身份和去向。要是晚走一步,怕真得給你添麻煩。”

“要說麻煩,應該是灼灼給表哥和兩位舅舅添了麻煩才是。”傅灼灼停下腳步,略有內疚的看著陸尋。

若不是她去淮州和他們相認了,其實他們也不用有這樣的擔心。

而且當時她還沒有這個心眼,要不是墨離玨有了安排,或許等她反應過來,兩個舅舅一家就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表妹,你這是什麼話啊?是,我們離開淮州是和你有點關係,但如果不是你,陸家的事情又豈能有翻案的可能?”陸尋給傅灼灼的印象一直是沒心沒肺,完全的樂天派模樣,和陸軒的性格大相徑庭,但現在他卻罕見的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這些年陸家人心裏,不管是他爹娘還是二叔,誰心裏不是橫著一道坎呢,但無奈那是皇命,就算他們心裏冤屈也無法申述,隻能求個安穩,活的小心翼翼。

如今終於能洗刷冤屈了,陸尋心裏怎麼能不高興啊!哪兒還會怪傅灼灼!

“表妹,這次要不是你,我們陸家可能世世代代都要背負著這份冤屈活下去了,大哥也完全沒有考功名的可能,所以你莫要多想!”陸尋拍著傅灼灼的肩膀,以一個哥哥的口吻跟她說道。

“好,多謝表哥。”難得看到陸尋這麼認真,傅灼灼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陸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撓著頭道:“嗐,你怎麼又謝上了,趕緊走趕緊走,我爹可想你了!”比劃了一下,陸尋便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廂房門口。%&(&

“爹,二叔,你們看誰來了!”

隨著他推門而入,廂房裏的人齊刷刷朝門口的看過來。

傅灼灼站在陸尋身後,馬上就看到房間裏除了她的兩個舅舅,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老頭在。

“灼灼!”陸清廉看到她立即高興的站起來。“灼灼,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