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月嫂連忙跟著慕辭典走進洗手間。
辛早早就一個人在客廳。
一個人在客廳,整個人處於有些……茫然的狀態。
慕辭典到底在背後,都為她做了多少,做了多少事情?!
……
晚上。
辛早早輾轉難眠。
她覺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慕辭典卻似乎毫不在意,對她就是……平平淡淡,好像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份責任而已。
而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點在意,他的冷漠。
他冷漠的背影。
她實在有些誰不著。
她從床上靜悄悄的起來。
去房門外喝水。
此刻還早。
月嫂因為一天確實事情不多,所以晚上還在客廳看電視,看著辛早早出來,連忙站起來,“夫人還沒睡?”
“有點渴。”
“我幫你倒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
月嫂就看著辛早早走向廚房。
走向廚房喝水,坐在吧台前,似乎沒想過馬上回房。
月嫂走過去,“夫人要不要看電視,我回房睡覺了。”
“不用,你看你的吧,不用管我。”
“夫人是不是不哪裏不舒服?”
“沒有。”
“是不是先生明天要走了,所以夫人睡不著。”
“什麼?!”辛早早轉頭看著月嫂。
“哦,我看今天下午先生回來就在收拾行李,還讓我給晚晚也收拾好行李。我以為夫人知道。”
“我不知道。”慕辭典沒有給她說他要走。
更沒有給她說,他要帶著晚晚一起走。
“哦,那可能先生沒有來得及給你說。”
辛早早拿著水杯的手,都在忍不住發抖。
月嫂看著辛早早有些變化的神色,她關心道,“夫人,你怎麼了?”
辛早早回神。
就剛剛那幾秒,她腦海裏麵浮現了很多畫麵,浮現了很多,慕辭典抱著晚晚離開的畫麵。
浮現很多,慕辭典就這麼離開她的畫麵。
今天下午慕辭典給她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就是在告訴她,離婚後她可以得到的財產,她可以得到他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不。
她突然放下水杯,臉色都變了的走進了房間。
月嫂莫名其妙。
夫人怎麼突然這麼激動?
先生出差幾天,有什麼問題嗎?!
辛早早猛地推開房門。
慕辭典陪著晚晚在睡覺。
房間中很安靜。
因為辛早早的聲響,慕辭典顯然是驚醒了。
他微抬了抬身體。
辛早早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她說,“你要走嗎?”
“後天。”慕辭典回答。
“一定要走嗎?”
“嗯。”後天要和季白間一起去S國談上市的事情,必須親自去。
“不能帶走晚晚。”辛早早斬釘截鐵。
慕辭典有些沉默。
他其實也在猶豫,晚晚太小出國到底好不好?
但他又擔心晚晚離開他,辛早早和月嫂搞不定。
“不能帶走她!”辛早早聲音有些大。
慕辭典說,“好。”
對辛早早而言,她肯定不會願意讓晚晚離開她的視線,更不可能讓他帶出國。
辛早早眼眶陡然紅了。
慕辭典答應得,這麼幹脆嗎?
不帶走晚晚,也要走嗎?
她以為,他舍不得晚晚。
離婚協議寫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提離婚的事情,是因為他也舍不得晚晚。
她緊咬著唇瓣,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此刻房間很黑,慕辭典也看不到辛早早表情。
他那一刻反而冷漠的翻身,背對著她說道,“早點睡吧。”
辛早早看著慕辭典的背影,看著他冷漠的背影。
她這是不是就是……活該!
她幾乎一夜未眠。
想了太多。
想了太多他們之間經曆過的事情。
從小到大。
那麼多年。
從小到大,她推開了他那麼多次。
宋厲飛說,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會在一起,他隻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慕辭典在堅持。
現在……就不堅持了嗎?
她看著慕辭典起床。
原來慕辭典這麼早就起床了。
他起床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怕吵到她,怕吵到晚晚。
他起床後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閑家居服,自從那次不相信撞到他沒穿衣服之後,他似乎特別注意。
特別注意不在她麵前衣衫不整的樣子。
辛早早突然想起慕辭典說“以後再也不碰她”。
想起這句話,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會這麼難過。
會這麼這麼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