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貨棧座落在郡城南大門的聚靈大道,距城門口八百米,是聚靈大道最繁華的地段。
常田貴和時辰光望著興隆貨棧,人來人往的客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吳四麻子最近在這一代,混得風生水起,人人禮稱吳掌櫃。而自己十來人,卻如落水狗一般,夾著尾巴在做人。
吳四剛來到興隆貨棧,走馬上任當掌櫃時,時辰光一行人就注意了他。開始他們這一幫人,心中還充滿了不屑,一個門可羅雀的店鋪,有什麼可以炫耀的。
卻不知道,吳四麻子使用了什麼戲法一般,那店鋪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紅火,瞧得他們心急火燎,羨慕嫉妒得恨。
後來派人一探聽,店鋪中交易的居然是無瑕靈術。
常田貴和時辰光兩人,悄悄地派人入店,各自換了一套靈術,拿回來一練,乖乖!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了一跳。
兩人發現自己的一大把年紀,全活在狗身上,原來修練的功法,實在是太垃圾了,白白的耗去幾十年光陰。
兩人的心馬上變得不平靜起來,吳四麻子是什麼貨色,青紅會會主。青紅會又是什麼東東,與其說是百十人的小幫會,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乞丐群。
常田貴與時辰光知之甚深,他們倆還是青紅會的高層,五大旗中青木旗,銳金旗的旗主。可以說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頭麵人物。
“這無瑕靈術那兒來的?難道是祖師爺留下的,如果是祖師爺留下,我們曾是青紅會一員,那咱們不是也有一份子。”
兩人召集十幾名手下,聚集在一起,對這個問題,作了深刻的研究,商量過後,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冒綠光,決定去拿自己應得的一部分。
可是,一到店中,就被一種無形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仿佛被什麼東西盯著,令他們毛骨悚然。
常田貴與時辰光都經過兩次獸潮,他倆發現,隻有在獸潮中被妖獸盯著,才有這種感覺。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暗中將十來名手下,悄悄地撒離興隆貨棧,才輕鬆地吐了一口氣。
“書生,你鬼點子多,咱們怎麼辦?”時辰光一屁股坐在地上,問常田貴。
常田貴用手掌摸了摸白淨的臉,說道:“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投靠熊爺去。”
“那個熊爺?”時辰光看著常田光,疑惑不解地問道。
“就是雲陽宗的熊一心啊!”常田貴說道。
“熊一心。”時辰光從地上衝天而起,如同火燒了屁股;“那可是我們青紅會的對手,為爭奪地盤,你我還在他手上吃過虧,受過傷。”
“那是何年馬月的事情,青紅會,我呸!”常田貴罵道:“咱們還是青紅會的人嗎?”
“那是,那是。”時辰光馬上附和:“想當初,咱們是給青紅會,流過不少血的。”
“今時不同往日,咱們得放下身段,投靠熊爺去。”常田貴認真地說道。
“熊爺會答應咱們嘛?”時辰光小聲問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常田貴說道;“咱們就拿這些無瑕靈術,作為投名狀。”
時辰光掏出無瑕靈玉,臉上露出了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吳四麻子不仁,別怪我不義。”
眾人起身,直奔雲陽宗。
雲陽宗離聚靈大道不遠,時辰光和常田貴用一柱香的時間,就趕到了雲陽宗駐地,見到了熊一心。
熊一心坐著虎皮大椅上,心情很不愉悅,一見時辰光等人,頓時火冒三丈。
“時辰光,常田貴,熊某沒去找你麻煩,你來我雲陽宗,是不是欺我雲陽宗無人麼?”
常田貴大笑,說道:“熊宗主,你錯了,常某是投奔您來的。”
“投奔我雲陽宗?”熊一心吃了一驚,疑惑不解地問道:“常田貴,你不是開玩笑,逗熊某人開心吧!”
“良禽擇木而棲,我常田貴是真心誠意地投靠熊宗主的。”常田貴抱拳,深深地朝熊一心一揖。
“啪”熊一心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木屑四處飛揚。
常田貴,時辰光嚇了一跳,十多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全身哆嗦不停。
“常田貴,時辰光,你們的苦肉計演示得太差勁了,熊某人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你們的傷在何處。”熊一心笑道。
常田貴聽到笑聲,忐忑不定的心終於安心,他從容起立,從身上拿出一塊靈玉。
“熊宗主,常某人沒有受傷,可有好東西獻給你。”
“什麼東西?”
“無瑕靈術。”常田貴大聲說道:“我青紅會的無瑕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