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彪麵對虎躍的怒吼,他將手一攤開,擺出一個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樣子,毫不在乎地說道:“哥,這是胡七兄弟的意思,小弟實在是沒有辦法。”
說完,也懶得理會虎躍,大搖大擺,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虎躍無奈,隻好跟在其後,怒火攻心,卻又無處發泄。
虎彪一來到座位上,麵對佘夏雨,露出一臉的媚笑,把拿在手中的納物袋,遞給佘夏雨,口中嘟嘟不停:“交杯酒,我要喝交杯酒。”
佘夏雨拿著納物袋,靈識在袋中掃了又掃,沒有一絲不耐煩,他的嘴巴朝虎躍撇了撇,兩眼向虎彪示意。
虎彪頓時明白了佘夏雨的意思,他轉身麵對虎躍,說道:“躍哥,一層都是粗俗之妖,上不了台麵,無需躍哥招待。”
虎躍一聽,暴跳如雷:“怎麼著,趕老子走,沒門,胡七公子可是未來的大妖,我招待,才不會被笑話?”
“可是,這邊已經沒座位了。”虎彪客氣地回答。
虎躍旁邊的楊冬雪立馬站起來,說道:“虎躍大哥,不嫌棄的話,坐小弟這個座位。”
虎躍大喜,上前用虎爪拍了拍楊冬雪的肩膀,笑道:“胡兄弟,你是咱虎躍的好兄弟,虎丘山莊,我虎躍罩著你。”
“謝謝虎躍大哥,小弟去那兒看看風景。”楊冬雪指了指,那兒正好是一個殘陣,他正在找機會去那兒研究一番。
虎躍瞧瞧那裏,也沒看出什麼,說道:“你去吧,咱虎躍承你這次情。”
虎彪瞪了楊冬雪一眼,又不敢說什麼,生著悶氣坐下來。
虎躍坐在虎彪的旁邊,看著狐女美妙婀娜的舞姿,心中怒火中燒。
“這些世間尤物,不應該在山莊一層大廳出現,至少得在四層助興,你看看那些低等妖獸,看得如癡如醉,它們能懂什麼,還談一談曲盡其妙乎。”
慕容林致此刻也在考慮,虎彪要喝什麼交杯酒。這交杯酒,可是新婚夫婦的專屬,虎彪這可是對這些狐女的欺辱。
“交與不交。”慕容林致內心在掙紮,如果是人族,慕容林致會毫不猶豫地扇虎彪幾個耳光。
可這裏全是妖獸,他們可沒有什麼貞操觀念,從一而終。妖獸一到發情期,就會四處遊蕩,嚎叫頻頻,對上眼,就會成為配偶,繁殖後代。
虎彪不知從那兒聽來的交杯酒,學起了人族的禮儀,難道與人族戰鬥了數萬年,妖獸開始在實施人族的那一套。
不管有沒有同化,慕容林致立場分明:人,便是人;妖,就是妖。人者,萬物之靈,人定勝天。人是主宰,妖則是隨從。
然而,在這兒,沒有那一隻妖,會承認慕容林致為主宰,即使這些彈曲獻舞的孤女,也沒有承認。
這群狐族少女把他當成了,數萬年才出現雄性白狐,她們是為白狐彈曲獻舞。
既然人妖殊途,那他慕容林致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他為什麼要為這二十多隻狐女,考慮人族的尊嚴。
況且,慕容林致翻看人族曆史,三千多年前,狐族派出聖女,媚惑花氏老祖三百年,從而使萬年花氏家族灰飛煙滅,人族用了三千年,還沒恢複昔日的元氣。
慕容林致將手中酒杯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指了指一個彈奏古箏的狐族少女,說道:“你過來。”
“公子有何吩咐?”狐族少女來到桌前,滿目含春地看著慕容林致。
“去,陪陪這位虎兄弟,喝交杯酒。”慕容林致一指虎彪,淡淡的說道。他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狐族少女看了虎彪一眼,眼中迸射出一絲怒火,但看了慕容林致一看,說道:“好!”
狐族少女眼中的怒火頓時消失,雙眉媚意橫生,姍姍款步,走向虎彪,纖纖細足,步步生蓮。
虎彪大喜,“騰”的一下,從座位站起,他抓起酒壺,自己親自倒酒,可雙手好一陣子都在顫抖,壺口流出的酒,一大半流到桌子上。
大廳中,所有坐著的雄性,都起立,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虎彪身上,每一個人,差不多都屏住了呼吸。
“仙……子,請……品嚐。”虎彪說話都有些哆嗦,端起桌子上酒杯時,手仍在抖動,將杯中酒抖落了大半。
狐族少女傾城一笑,立馬讓許多雄性魂飛天外,向前進再堅持不住了,他偷偷地離席。
虎躍一見向前進離開,他二話沒說,就跟著向前進,來到大廳外。
“向兄,你來山莊為什麼不通知我。”虎躍抱怨道。
“虎兄,你別攔著我,老子要殺妖,泄放心中的怒火。”向前進雙眼通紅道紅,衝冠一怒為紅顏,沒有誰能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