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田貴此刻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霸氣,什麼叫耀武揚威,想當年,他貴為青紅會旗主,同樣也要看人臉色,夾著尾巴做人。
可今日,去興隆貨棧的路上,他大搖大擺走在南郭諾言的前麵,看到道路上行人紛紛避讓,才知道,自己也可以用這種橫著走的方式開道。
離興隆貨棧還有二十米,齊田貴就開始大聲吆喝:“讓開,他媽的統統讓開。”
有認識他的人,正要開口斥罵常田貴,可一見到其身後肥頭大耳的南郭諾言,立即閉上嘴,悄悄地避讓。
門口夥計一見常田貴帶人,氣勢洶洶地朝店鋪走來,知道這不是什麼善茬,趕緊進屋向吳四掌櫃報告。
“拖延時間,不要硬碰硬。”吳四命令這個夥計,同時讓他向其他店夥計傳話。
吳四將店鋪內事情安排妥當,此刻,他聽到店鋪的門,“哐啷”一聲,被常田貴掀下。
“南郭家族辦事,閑雜人等退後。”常田貴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店中本來有上百顧客,排隊交易靈玉,見常田貴氣勢洶洶衝進店鋪,正要群起而攻之,可一見到南郭諾言進了屋,趕緊退出店鋪。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交易靈術的顧客不敢與南郭家族為敵,又不甘心就此離去,紛紛逃離興隆貨棧,伸長著脖子,立於店外不遠處張望。
人頭攢動的興隆貨棧,一下子空曠了許多,隻剩下十來個夥計,還有常田貴帶領的十幾個原青紅會弟子,以及南郭諾言主仆四人。
興隆貨棧的夥計,常田貴隻認識那穿著青衣的夥計首領,他曾是自己的手下,過去對他俯首聽命,現在,各謀其主,對自己肯怕沒有了敬重。
青衣夥計將店中的小夥計,都拉到自己的身後,就如一隻護雛的母雞,自己挺身而出。
常田貴一看到青衣,就想起上一次,時辰光在青衣夥計跟前,自扇自的耳光。
他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引來青衣的反抗,可南郭諾言站在自己的麵前,正盯著自己看,常田貴不想南郭諾言麵前,掃滅了自己的威風。
“你!”常田貴左手指著青衣,醞釀了好久,仍不知道自己從何說起,見南郭諾言的眼中露出了不屑,硬著頭皮說道:“是店裏的夥記?”
青衣一笑,說道:“不但是夥計,還是夥計的頭兒,他們……”
青衣指了指身後那些年青店夥計,說道:“都是我的手下,由我來照顧他們。”
常田貴看了幾眼那些小夥計,問青衣:“興隆生意這麼好!累不累。”
見南郭諾言咳嗽了一聲,似是提醒他,記得辦正事,常田貴硬著頭皮,說道:“你們還有多少,刻錄無瑕靈術的靈玉。”
“先生需要的靈玉,是無瑕劍術,還是普通的,輔助的無瑕靈術。”青衣用店夥計的口氣問道。
“先生過屁,二個月前,還常旗主,常旗主叫個不停,現在有實力了,就忘記了老子。”
常田貴心中罵過不停,但又不敢發火,幾日前,時辰光在青衣手上吃過虧,他也就不敢對青衣怎麼樣。
常田貴有自知之明,他與時辰光相比,除了噴口水,他能夠輕易獲勝外,其他的他都一敗塗地,不是時辰光的對手。
而他麵對青衣,心中自然而生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就如麵對南郭諾言的追隨者。
常田貴上下打量青衣,青衣修為僅為後天八層。
“這裏有古怪。”常田貴心中嘟嚕個不停,修為不升反降,常田貴從來沒有聽說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假如自己修為從後天九層巔峰降到後天八層,一定會尋死覓活,四處尋找解脫,決不會如青衣一般,還在店鋪裏交易靈玉。
眼睛眨了幾眨,常田貴決定不與青衣輕易撕破臉,得罪青衣的事讓給南郭諾言。
想通這一切,常田貴一笑,回頭問南郭諾言;“公子,我們要普通的無瑕靈術,還是無瑕劍術。”
南郭諾言真想朝常田貴身上,狠狠地踹他一腳,可自己的身體太肥胖,心有力而不足,加上眾目睽睽,他來興隆貨棧奪靈玉,而不是過去那樣耍威風。
“管它什麼靈玉,隻要是無瑕靈術,統統的全要,一個都不落下。”南郭諾言大聲說道。
齊田玉見青衣夥計沒有行動,重複了一篇:“統統的,統統的都要。”
“好!太好了!”青衣回頭對夥計說道:“你去拿算盤來,咱們好好的算算,折合多少資源。”
一名夥計答應一聲,去了裏屋,拿算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