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霖故意將手在女模身上摩挲了幾個來回，那女人倒是很識趣地，一邊得意地側眼看著林念爾，一邊有意無意發出幾聲低吟。
“霍總，我有急事，現在就要談。”林念爾咬得嘴唇滴血，堅持道。
“那就這麼說，我又沒用耳朵在忙。”霍祁霖冷笑一聲，手上放肆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霍總，我要談的事涉及公司機密。難道您認為可以有第三人隨意在場麼？
我手裏拿的，可是年初霍氏集團參賽樣稿以及準備申請專利的特級服飾材質材料分析成分表——”
真是個難纏又會將軍的女人。霍祁霖就算有意羞辱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程度。
但他絕不會在林念爾麵前服一絲絲軟——
“上去洗幹淨了等我，穿我上次給你買的內衣。”男人在女模的豐臀上捏了一把，將她趕進了閣樓休息間。
啪一聲，滾燙的茶杯夾雜著怒氣直接被霍祁霖拍飛在林念爾的腳下。
“林念爾你真是有本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熱茶是剛倒好的，近乎沸水的溫度在噴濺在林念爾小腿上的一刹那，她隻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一連串的水泡跟雨後春筍似的瘋魔而起，她咬了咬牙，硬是一聲疼都沒呼出。
“霍總，我聽說公司決定取消我們設計一部的參賽資格。”
“哦，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一點不準確，不是公司決定的，是我決定的。”
霍祁霖雙手搭在鍵盤上，眼睛也不抬看林念爾，隻專注自己麵前的郵件。
劈裏啪啦的回複聲中，夾雜了他輕描淡寫的戲謔。
“為什麼？霍總，TF大賽傾注了我們部門大半年的心血。這麼多人廢寢忘食地出稿定稿，為的不就是幫公司再爭一次業內知名度？
不管你對我有多少成見，但我們就事論事——”林念爾把設計稿整整一摞疊放在霍祁霖麵前，“你看看這些，我們——”
“我對你的確有成見。但我能留你繼續在霍氏，就已經忽略對你的人品評估了。”霍祁霖修長的手指在設計稿上隨意翻了翻，最後冷笑著往地上一推，“單論你設計的這些垃圾，每一樣，裏麵都或多或少帶著念姝的影子。嚼別人吃過的剩飯，你還有臉站在我這裏叫囂？
我們堂堂霍氏在整個時尚產業出於怎樣的地位？你覺得我會把你這樣一個冒牌貨推上去，讓人家嘲笑我們朝中無人麼？
林念爾，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我哪有借鑒姐姐的風格！這……這本來……”
小香風結合現代極簡主義，主打新時代成長型少女係。本來就是林念爾在大學時的畢業設計，她從研究這個領域到獨創自己的風格，已經整整三年了。
當時跟姐姐說過自己的想法，分明是對方有意無意在實戰中融合借鑒了。
隻不過林念爾無法對任何人說明真相，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你是沒有借鑒，不過是個不倫不類照貓畫虎的抄襲。”霍祁霖站起身，合上筆記本電腦。
他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瓷杯，狠狠道：“愣著幹什麼？打掃幹淨！”